“我输了。”
温念玉自己宣布结果,丢下这么一句便施施然下台走了,独留底下众人大眼瞪小眼。
“怎么就输了?”
“怎么输的?”
因为温念玉甩下的这句话,整个比试现场继第一次灵力波爆炸后再次沸腾起来。围观了全程的看客们七嘴八舌地激烈讨论着。
阴怀江也被温念玉那个无比潇洒的背影弄得有些懵,善于伪装的毒蛇怎么会轻易舍弃自己的囊中物?
一转眼又看到独自立于高台上的凌凌白衣,涂山月漠然地俯视着那截走远的绿衫,永远噙着冰霜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在想什么?阴怀江有些好奇。
“你在想什么?”赵思尧也很好奇,他发现今天的阴怀江尤其喜欢盯着自家师兄的脸,那张脸上是开了花吗?
涂山月的脸上倒是没开花,只是阴怀江却不自觉地想起在魇世碎片中一闪而过的绚烂海棠。
“我在想温念玉怎么就输了。”阴怀江毫不脸红地忽悠人。
赵思尧眼睛一下亮了,瞬间精神,有些得意:“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技不如人嘛,我家师兄最厉害。”
阴怀江眉头跳了下,心口又痛起来,咬牙切齿:“你家师兄确实厉害……”厉害到随随便便就和人立了血契。
“那温念玉到底怎么输的?”蓝如葵还是没想明白,对众人只说废话的行为感到不满,小声嘀咕,“说了半天到是给个准话啊。”
蓝如葵想不明白的地方现场诸多人也没看明白,可现在两个当事人,一个气势汹汹地走了,另一个只在比武台上冷冰冰站着,看样子也没打算和他们这群没见识的人解释解释。
“池均兄,你这个师侄走得什么路子?”有人开始向王池均打探,“怎么自己先认输了?”
“嗝~~”王池均打了个酒嗝,摸着肚子眼神迷离地看着那人,“什么路子?”
问话人:“……”
“温施主并不是自己破的魇咒。”身穿素白僧衣的人手持九环锡杖,眉目慈悲。
“法清大师的意思是?”
法清遥遥望向高台上的孑然白衣,眼神平静:“是涂施主自己解除了咒法……”
“所以是因为温念玉自己没能破解魇咒以至于羞愧难当,愤而离席?”赵思尧对这番说辞相当不理解。
“没错,就是这样。”蓝如葵信誓旦旦地保证,“刚才我听到法清大师就是这样说的。”
赵思尧眼睛一眯,抓到重点:“你去偷听了?”
“才没有!!”蓝如葵暴怒,气得耳根发红,“我只是路过!偶然听到的!”
“哦~~”赵思尧仰头拖长了嗓子,显然不信。
“你找打!”蓝如葵杏眼一横,说着就要抽出腰上的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