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他一长串的不许不许,基本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眼神一直在他那微张着的红润唇瓣上停留。
我打断道:“都是室友了,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白思榆,你叫什么?”
“沈泽。”
“沈泽?”
这两个字在我嘴里细细琢磨了一圈,吐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变了味道。
沈泽应了一声,不愿意和我多待,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和房东通完电话以后,我就算是彻底地在这间房安置了下来。
外面的雨还在下,从窗缝里透出凉爽的气息,挟裹着冰冷的雨滴砸在了窗台边的百合上。
我屈指轻触了一下那柔软的花瓣,洁白漂亮,被养的嫩生生的。
枝干上只有一点蹭上去的泥土,水灵灵的不见任何灰尘。
和它的主人很像。
我随手将花瓣摘下来一片,被我摘过的百合依旧保持着它绽放的姿态,却因为叶片的残次而显出几分伶仃可怜。
这样才对。
一个男人,何必如此要强。
这种恶意的想法和揣测,让我心口堵着的郁气有了宣泄口。
我知道我自己是个不要脸的货色。
包括我现在死皮赖脸要留下来的举动。
在旁人看来也是十分的厚颜无耻。
可我觉得我始终没有坏透。
女人至死是少年。
我只是还没有想清楚我到底要的是什么。
我只是还没做好承担我肩头责任的准备。
是这个世界对我太过于残酷。
夺走了我的青春,我的爱人,再用他爹的金钱和社会地位来打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