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您别看他身材不壮,功夫可厉害了,还是算了吧?”曾经被欧阳子鑫打得很惨的高健,连忙劝道。
“这么罗嗦,莫非你也看上他了?”藜锐冷声道。
“小、小的岂敢有这心思!小的是糊涂了,您既然可以制服他,当然比他更厉害了!”高健忙不迭地说道。
“哼,就算有也不奇怪,毕竟他照顾了你一段日子,好了,你快出去!”藜锐不耐烦地挥手道。
“是。”看样子藜老大是动真情的了,再待下去一定会被切成八大块然后扔进海里喂鱼!高健心惊胆战地退了出去。
“也罢,给藜老大找到一个压寨夫人,以后在秃鹫号上,我的地位也就不同了。”高健在门外转念想着,叫欧阳子鑫“嫂夫人”也未必不可。
“滚开!你没听到我说的么!”脚踝被藜锐抓住,欧阳子鑫想也没想地就屈起膝盖,朝上面那张可恶的笑脸用力踹去!
“好险!”话这么说,但是藜锐并没有躲开,反而伸手一把抓住欧阳子鑫袭来的小腿,另一只手则俐落地解开了他脚上的绳索。
“什么?!”不能动?!欧阳子鑫觉得双腿酸酸麻麻的,刚才那一瞬间,藜锐点了他的穴道,就像封住他的声音那样!
绳索被丢弃至一边,藜锐满含笑意的棕色眼睛注视着欧阳子鑫,那清新秀美的脸孔因为愤怒而显得分外红润。
他紧咬着的嘴唇也如涂胭脂一般地红。
“你真迷人……”压低着声音,藜锐分开欧阳子鑫无法反抗的双腿,整个人压了上去……
朝阳初升,在岷州万里之外的靖国首都皇城,笼罩在万物披霞的光彩之中。
在皇城西区,有一条自皇宫白虎门延伸出来的青砖御道,它笔直地通往一座占地极广,建筑恢宏的园林式豪宅。
常言道:天上神仙府,人间宰相家。
欧阳世家——这由纯金铸造的巨幅匾额,出自先帝御笔,它头顶青琉璃瓦,边缘饰有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祥”,表示皇帝对这世代都为朝廷鞠躬尽瘁的望族的厚爱。
如今是天玺元年,靖国十六岁的少年皇帝郢仁登基,号称仁帝,五十八岁的前朝宰相欧阳鹤,因其政绩卓著,家世显赫,无可厚非地续任宰相一职。
虽然身居高位,又是两朝元老,欧阳鹤却始终郁郁寡欢,事出他唯一的儿子,弱冠之年的欧阳子鑫,是个弃官从商之人。
商人,在贵族阶级的理念中,就是些当街叫卖,同平民百姓打交道的粗鄙之人,社会地位很低,贵族常不齿与之交际。
尽管欧阳子鑫秉着童叟无欺,物美价廉的原则,在商场中如鱼得水,那三家绸缎铺,也是经营得生意兴隆,有口皆碑,可仍然无法让欧阳鹤释怀。
然而事情在上个月初有了出人意料的发展,他带着子鑫出席为新帝登基而举办的焰火晚宴,这位天赋绝秉的少年帝王,非但不排斥欧阳子鑫低下的商人身份,反而大加赞赏他经商有道,通文知礼。
还当场册封欧阳子鑫四品“御前行走,”赐金牌一块,即不需做官,却有官阶,并且之后还时常召见他入宫,皇帝对他的喜爱可谓溢于言表。
欧阳子鑫年纪轻轻就深得皇帝信任,真是羡煞旁人,欧阳鹤那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坦一些了,但没有想到,却有了更大的麻烦。
“宰相欧阳鹤接旨!”一个穿翠绿色官袍的老太监,和两个随从一起,神气十足站在欧阳府邸议事大厅的门槛前。
“老臣听旨!”欧阳鹤和正在大厅内说话的家眷们一起迎了出去,左边的宰相夫人,四十八岁,仪态雍容,而她的身边,挨着一个身怀六甲,却依然风韵翩翩的漂亮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