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这两个字看了许久,似乎,怎么也理解不了这两个字的意思。
“呵”
突地,俞裴竟轻笑了一声。
安葬?!
好,很好。
她说,上天给她的选择,很少。
他又何尝不是。
似乎他从来没有选择。
俞裴又木然的折起信,轻轻握在手中。
他并没有转头看向床上的人。
而是,缓缓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似乎,只要不去看,秦秋便没有死。
泡在极地池中的两百多日,他早已燃尽了心中所有的悲痛。
只剩下木然。
这是本能。
想活下来的本能。
只有无喜无悲,才能保住他的命。
那时,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忆与秦秋之间的过往。
一点一滴,都像一把干透了的柴禾。
在他的意识里,燃起熊熊大火!
日日夜夜,时时刻刻,烤着他,熏着他,让他生不如死。
这些柴禾,似乎永远都烧不完。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燃为一片灰烬之时。
突然有一天,他却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了。
仿佛是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他的意识化成了一张轻飘飘的纸。
皱巴巴的,却洁净,无任何一字。
此刻的俞裴,亦没有悲痛。
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悲,如何去痛了。
他只想离开这。
离开他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