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庭院静悄悄的,草坪以及围墙四周悄悄长出了杂草,别墅大门紧闭,窗帘将屋内遮得严严实实。骆阳觉得有些奇怪,他转过头来问容与,“容哥哥,是我声音太小了吗?管家伯伯没听到?”容与叹了口气,弯腰将人抱起,推开半掩着的铁门,往内走。越往里走,越安静。以致于安静太过,让骆阳倒有了些惶恐的意思。他虽然小,但还不算笨。住了十八年总是热热闹闹的地方,现在安静的一个人影也没有,这实在太不寻常了。容与站在别墅大门外伸手敲了敲门,没人回应。等了许久,也没看见任何人影。骆阳兴奋的一张小脸渐渐有些落寞,他转身趴在容与怀里,软软问他,“容哥哥,你知道我哥哥他们去哪了吗?”容与摸着他的后脑勺,环视一周,“应该是搬走了。”“可是我还没有回家,哥哥怎么就搬走了呢?”骆阳死死搂着容与,似乎是怕被抛下的不安,头抵在他胸口蹭了蹭,略哽咽两声,“容哥哥,你知道我哥哥去哪了吗?”“不知道,不过,容哥哥回去了帮你查查好吗?”“嗯。”骆阳搂他越紧了,将头埋在他颈脖处,闷声点头。转身临走时,骆阳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抓着容与的手臂不住的摇晃,另一只手指向了二楼露台方向,“容哥哥,那是百合,你可以帮我、帮我把那盆百合花弄下来吗?”他想,百合还在这,一定知道哥哥去哪了。容与眉心一紧,有些为难的样子,“可是……”“容哥哥,求求你了,帮我把那盆百合拿下来吧,求求你了。”泪眼蹒跚,容与实在不忍心拒绝,将人放下,嘱咐了两句,绕过前院,一跃上了二楼的露台。那盆百合,花蕊已经掉了一地。容与朝前探了探,已经临近油尽灯枯的边缘。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以下小可爱扔的地雷破费啦!霜降扔了1个手榴弹阿啦小崽扔了5个地雷最帅果扔了2个地雷第十七条尾巴百合花陪了骆阳十几年容与不是不知道,骆家也肯定不会任由百合油尽灯枯,但短短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容与也不得而知。略想了想,还是将百合花带了下去。骆阳愁眉惨淡的蹲在百合花前,仰起头,一脸苦色问着他,“容哥哥,百合怎么了?蔫头耷脑,看起来比我还没精神。”说着,还用他胖乎乎的小手戳了戳百合的叶子,又落下来一片。骆阳慌里慌张的捧起她的叶子,放到花盆里。即使不明白,他此刻也大约是懂了,百合怕是得病了,不好了。他紧张兮兮的拉着容与的衣角,“容哥哥,你能不能救救她?”容与一手将他抱在怀里,一手提起百合的花盆,“好,答应你。”骆阳点头,安心地趴在容与怀里,看着身后豪华但却一点一点逐渐破败的别墅,有些伤心,闷闷不乐的不说话。“容哥哥,哥哥他们去哪了?是不是这么久我没回家,他们不要我了?”容与把他放儿童座椅上,抚着他后脑,“骆骆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不要你呢?肯定是因为什么事,所以才迫不得已离开了,放心,过两天,容哥哥就帮你找到你哥哥。”也是奇怪,骆阳对于容与向来都是讨厌,不信任,就答应做到了带他回家这么一件小事,骆阳却又什么都信他。他望着容与,眼巴巴的,又点点头。可是,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呢?骆阳想不明白。时间过去了两三天,百合花仍不见好,无论骆阳怎么喊她也都得不到回应,至于容与那,调查骆臣等人的去处,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更让骆阳烦心的是,接下来几天,容与隔三差五的给自己拿之前那又腥又涩的牛奶给他喝,还美其名曰是为了他好。骆阳捏紧了小拳头,狠狠锤在容与胸前。要是真为了我好,就别让我喝这乱七八糟的东西。骆阳生气不想喝,容与又把袖子捋高了给他看,上面青紫痕迹一大片,说是为了给他弄牛奶撞的,可疼了。看着那青紫痕迹可吓人了,骆阳也觉得浪费东西不好,捏着鼻子乖乖喝完。可连喝了三天,出事了。那天中午骆阳正趴在窗前躺椅上晒太阳,正迷迷糊糊的,突然觉得自己身后有些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挠自己。往后伸手一摸,毛茸茸的东西一晃一晃的。骆阳以为是什么小猫小狗,烦恼的挥手说了句走开。结果那东西不仅没走开,反而‘挠’他挠得越起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