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上插科打诨是常事,沈砚清也就是揶揄几句,毕竟想放水也要有本事。却没想到江云识是个深藏不露的。无意撩拨套房里与外面相比更是乱得不成样子。大理石桌上酒瓶凌乱,有的倒在桌边,有的滚在地面。空气里散发着酒精和奶油香甜混合的气息。茶色灯光聊胜于无地点着,江云识蜷缩着身躯躺在真皮沙发上,睡得安静深沉。沈砚清停下脚步,眉眼低垂瞧着她。一张脸白净明艳,两条上目线弯成浅浅的u型,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拓下一道阴影,看上去有几分幼态。双手合十垫在脸颊下面,双腿成蜷缩姿态。这人睡姿跟性子一样,规规矩矩,不出格半分。那么大的沙发就只占了一小块空间。“江云识。”沈砚清低声唤她。不出所料,没得到半点反应。沈砚清食指蹭了下眉尾,随手将西装搭到她身上,接着弯下腰将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突来的颠簸终于让江云识有了反应。她极为费力地睁了下眼,眼皮似乎有千斤重,语意不清地嘟囔了一声:“包……”吐出这一个字后再度睡了过去,就像在梦里与谁低语。沈砚清挑了下眉梢,抱着她原地转了一圈,才在墙边的单人椅上发现一个黑色的托特包。三两步走过去弯腰去拿。然而喝醉的女人并不合作,不知道抓着点儿,一个劲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