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得寸进尺,苏缨不想理他了,但瞥见他喉咙上的伤疤:“你受伤了?”陆翀无所谓地抚了一下:“在辽东时受了点小伤,现在已经痊愈了。”“你怎么老是受伤啊?十束光喜悦吹口哨~——《陆翀自我攻略手记》-苏缨倚靠栏杆,身上的白狐大氅是陆翀的,又宽又大,将她严严实实地罩在其中,远远的看去,像朵软白的棉花。她小手藏在袖子里,捧着圆圆的肚子,仰着粉白的小脸,小鹿一样的眼睛亮晶晶的,又纯又灵。呼出团团的白雾,饱满的面庞忽然朦胧起来,等雾散去,又露出她清丽的容颜。反反复复,但她的灿盈盈的眼眸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似乎自己就是她的全世界。陆翀想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也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陆翀眉眼深邃,贪婪地享受着她的注目。一边为她着迷的眼神洋洋自得,又一边在心里命令自己冷静,以免认知错误,空欢喜一场。陆翀没有忘记他现在的处境,缨缨现在只想要小崽崽,不想要他。他只是夫凭子贵,靠着微弱的旧情才能赖在她身边,稍后不慎便又会被发配冷宫。能容忍他牵牵手,悄悄抱抱她,已经是他厚着脸皮讨来的她最大的仁慈了。留在她身边,徐徐图之,一点一点软化她才是长久之计,切莫贪得无厌。可感情从容不得人理智。陆翀一步步向苏缨走去。陆翀漆黑的眼眸格外专注,走至苏缨面前,挡住她的视线。寒风中,他弯下腰,薄唇堵住她微张的唇瓣。苏缨害怕一切不可控的情感和人,因为每次她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她害怕自己只是他无聊时的消遣。又害怕他现在种种只是求而不得的不甘心。苏缨带着恶意揣测,等待着他放弃,甚至期待那一日早一点来临。但不曾想她说不合适,陆翀便破开胸膛,揭开已经结痂的伤口,怀抱赤忱来到她面前,牵着她的手,拉她走进他的世界,向她宣告,他们是一样的,而他是她的。他从峰顶跌落尘埃,千疮百孔,历经万般磨砺才重回群峰之顶,成为傲视万物的烈阳,他本该如此高不可攀,却又俯下身试图将她从泥潭中拉起,为她舔舐伤口。越想,苏缨越迷茫混乱,但很快她就没有心思想这些了。她快承受不住他极具侵略性的情潮了。陆翀凶猛地夺走苏缨的呼吸,深深地吻她,苏缨胸口起伏得厉害,整个胸腔越来越窒闷,逐渐虚脱,手指艰难地抵住他的腹部,一边推搡着,一边瑟缩着往后躲,却又被陆翀揽过去。陆翀动作慢慢放柔,含着唇珠轻轻地吮吸舔咬,手掌贴着她的后背安抚。侍者端着托盘想给他们送茶,却没想到撞见这样的情景,连忙面红耳赤地退了回去。苏缨身体还在微颤,意识渐渐回笼,迷离的眼神恢复清明,感觉到肚子里小崽崽忽然活跃地踢了踢腿。苏缨惊慌失措地推开他,摸摸肚子,心里涌上罪恶感和羞耻。她忍住捂脸的冲动,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有异样。陆翀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放下手臂,垂眸看她。苏缨面颊潮红,唇瓣被他弄得微微红肿,正低眉垂首,满脸歉意地看着自己鼓鼓的肚子。陆翀不禁懊恼,闷声不语,带着茧子的指腹贴到她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