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卷认真回想了一下,说:“今早醒来没多久,嗯……你扶我的时候,我闻到了你的信息素。”
奚少暖掀眸瞥了穆知卷侧脸一眼,神态自然,看起来不像是说谎。
但——
奚少暖重新垂下眼睫,目光落在白皙的后颈。
——穆知卷并没有长出腺体。
就算是残缺的腺体,只要有,就能看到摸到,但穆知卷后颈光滑平整,皮肉纹理顺畅,肌肤也无异样浅粉,丝毫没有腺体存在的痕迹。
穆知卷……为什么会突然认为自己是oga?
奚少暖眉心皱起,陷入沉思,指腹无意识揉着手感柔韧的颈肉。
“请问——奚医生,您还没检查完吗?再摸下去,我可就怀疑您是在耍流氓了哦。”穆知卷忽然歪了歪脑袋,喊了她一声,漫着干净笑意的浅色眸子仰看着奚少暖。
听起来像是责问的话语,在轻松而带有些许调侃的语气中,更像一句委婉的提醒亦或者暗示——喂,您又不给标记抚慰,再撩弄下去就是真的耍流氓了嗷。所以……
奚少暖的动作顿了顿,低眸睨了歪头的青年一眼,丝毫没有捏玩人家颈肉被抓包的心虚,不紧不慢收回手,帮人仔细拉好领口,看向穆知卷,云淡风轻地反驳:“合法夫妻,不算耍流氓。”
“况且我在帮你做检查。”
穆知卷转过身,浅色的眸子微眯,眼尾上挑:“奚女士觉得,对着一个oga的腺体摸来摸去却不标记,和对oga说我只蹭蹭不进去……”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穆知卷试图暗示的再明显一点——身为alpha,摸都摸了,顺便再标个记嘛,只摸不咬就是纯纯耍流氓!
奚少暖状似认真地思索了两秒,说:“大概,一个是衣冠禽兽,一个禽兽不如?”
穆知卷愣了下,随即眼神微妙。心里暗暗感慨道:说的,好有道理。
“如果……是奚女士呢?”
“我会选择做个人,不对病患出手。”奚少暖回答得一丝不苟,严谨而正经。
穆知卷定定看着奚少暖,半晌,慢吞吞道:“奚女士一定是属狐狸的。”
狡猾得很。
唉,看来是骗不到标记了,根本忽悠不过嘛。穆知卷意兴阑珊,看了眼时间:“我去做饭。”
“我也帮忙。”奚少暖迈步跟上。
厨房里,两道身影在忙碌。但根据两人的聊天内容可知,有人只是单纯帮倒忙罢了。
“奚女士,那是蚝油不是酱油。”
“抱歉,没看清。”
片刻后。
“那是白糖不是盐。”穆知卷看着奚少暖,语气诚恳,“奚女士,你可能不太适合厨房。”
“不小心拿错了。”奚少暖神态自然。
心情微微轻松了几分,目前看来,穆知卷只是单纯性别认知出了问题,基本常识和物品辨认都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