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薛凉月轻笑道,“你会哭得整座楼都听得见。”
他朝莫远更靠近了一点,鼻尖抵在一起,“乖,回去弄,到时候你想怎么哭怎么求饶,都可以。”
……
莫远被他亲得腿有些软,跳下去的时候差点一个踉跄,被薛凉月拽住了,后者笑眯眯地看着他:“要我抱你吗?”
莫远:“滚。”
薛凉月拉住他的手,在手心捻了捻,笑着朝别苑的方向走去,莫远偏头看向他的侧脸,忽然道:“阿月呐。”
薛凉月:“嗯?”
莫远伸出另一只手的小拇指,笑嘻嘻道:“下午那件事,你也别太感动了,你夫君我有良心,也只有这么小一点点,再多的没有了。”
说着他把大拇指抵在小拇指第一个关节处,示意薛凉月看,只有那么一小一块。
薛凉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知道知道,你是畜生嘛。”
莫远脸色很难看:“不要再提那晚上的事了!”
薛凉月笑而不语,眼神却充满揶揄,莫远把手放下来,眯眼瞪着他。
放下来的那只手背在身后,先握成拳,再伸出一只食指,最后十指弯曲,做出“九”的样子。
不远处的茶摊上,一个浑身披着斗篷的人按了按斗笠,起身悄无声息离去。
这是一套暗号。
拳头:你先走。
伸出一根食指:今天不行。
九:承诺依然有效,请放心。
图穷
第二天莫远醒过来的时候,不出意外又是浑身酸痛,薛凉月把头窝在他肩窝里,脊背均匀起伏着,睡得很香。
莫远费力地抽出一只手,拍了拍薛凉月的后背,故意把铁链摇晃得很响,“薛凉月!”
薛凉月闷哼一声,抬起头来,声音里带着很浓重的鼻音,“……嗯?”
莫很不舒服地动了动,“你能不能把那链子解了?硌得我手疼。”
薛凉月没动,声音还是含含糊糊的,“不是说好一个月吗?”
“你还真把我锁一个月啊?”莫远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乖,我就在这儿哪也不跑。解了好不好?”
薛凉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压着身边人黏糊糊吻了半天,薛凉月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放开莫远,打了个哈欠,“行行行,待会我起去就给你解开。”
说罢,他翻身下床,俯身从地上捡起衣服,松松垮垮地披上,系上带子,旋即走到一旁的柜子边,从第三层夹层中取了钥匙,说到做到,真给莫远解开了手上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