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的目标?”
姜芋侧了侧目光,“我不相信有随机一说,与其随机,不如随便制造几起意外式的高空抛物,砸死的路人不是更随机?用得着我们如此大费周章?”
舞台上开始第五个节目,十七中的钢琴独奏演唱,一个在读高二冉冉升起的校花,虽然还略显稚嫩了些,但是在一袭晚礼长裙包裹的窈窕身形下,获得了几乎所有青春期雄性灵长类的注目。
“绝对阈限,”夏兰秋迟疑了下说道,“应该不用我再解释吧?”
“绝对阈限怎么了?”姜芋望向舞台正中央,是法语的一首香颂经典歌曲,L'amourestbleu,蓝色的爱,宁静、深邃,一如爱尔兰的空幽的峡谷靡靡之风吹拂。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夏兰秋仿佛也被台上婉转的氛围吸引,不过还是静静说道,“你们的红信封里只有目标的信息,仅仅是信息。”
“是,”姜芋目光浮现出红信封拆开时的二维码,以及暴露在空气十五秒后的自燃磷纸,还有自动格式化的手机,要知道仅仅通过一个应用获取到手机ROOT权限,全球没有几个开发团队能做到。
“所以,”夏兰秋从随身的坤包里掏出一盒女士烟,同样也是VIP专席的特权,“你从来没想过那个问题?”
姜芋眯了下眼睛,“动机?”
“当然,”夏兰秋从烟盒抽出一根细只,比普通香烟要长近15,仅隔着一旁的身位嗅到一丝淡淡的玫瑰香味。
“没有,”姜芋坦诚回答道,“一开始没有,只是当一份特殊的兼职,蜜蜂需要什么提供什么,仅此而已。”
“一开始?”夏兰秋抓住一丝线头,“那从什么时候结束的呢?”
“上周,”姜芋面无表情回答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走进这扇门的原因。”
“ok,”夏兰秋掏出一只小巧的打火机,摩擦式,发出好听的“咔嚓”声,一团指甲盖大小的火苗应由而生,“既然如此,你可以顺着我刚刚说的往下想了。”
“绝对阈限?”姜芋的注意力被观众席如海啸般的掌声吸引,没有什么比弹奏钢琴的淑女更吸引注意,如果有,或者再加上淡淡一抹嫣然一笑。
“既然苓云给你讲过一个网球的故事,”夏兰秋点着香烟,“在这根烟燃尽前,我也给你简短再讲一个,其实很简单,是从一场口头赌博开始——”
第六个节目,又是一个看着有些尴尬的群口相声,九中推送同样是四个穿着旧时靛蓝长衫的男生,套用了一些最近爆火的脱口秀梗进行了二次创造,反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B。F。斯金纳和亚伯拉罕·马斯洛,”夏兰秋吸了一口烟目光有些空灵说道,“两人都提出过‘需求层次理论’,尽管是后者抢得出版头筹,不过并不影响一场赌局的开端。”
“至于赌局,很简单,”夏兰秋吐出浓郁白色烟气,“普通人的心理需求是否大于生存需求,到这会儿几乎都知道答案是辩证性质的,不过在上世纪,这个命题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后来,”夏兰秋接着说道,“赌局不了了之,不过或者延伸,或者变异、或者进化的论点层出不穷,直到有人提出了阈限的存在!”
姜芋忽然扭头,神情涌出一抹紧张,几乎未见的表情,“这是你从株式会社?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夏兰秋貌似很满意身边男生的反应,“我们的上一级不会和我们聊这些,不过这也不是我想出来的,确切的说是……我那干女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