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一个穿着厚厚棉袄看相貌可能比色老头还要小一点的老太太推门而入,一进来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两步跨到小桌子前,捂着肚子说道,“傅大夫,你得救救我,我这回真的吃准熬不过去了。”
色老头推了推腕枕,切了老太太脉后又翻了下眼睑和舌头,“梁老太,你血压有点高,胸痹,不过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这几天是不是又打了几场夜麻将?”
“吖!”老太太听到“没那么严重”一下子像换了个人,布满褶皱的脸上立马可见的舒缓,转变之快让一旁的姜芋都有些惊愕。
“给你开服通血通心的复方汤剂,”色老头抓起桌上的笔在纸上龙飞凤舞,“丹参不要在这里抓,去大一点药房买一根好的,知道不?”
“晓得,晓得,”老太太一脸郑重答应,把色老头写的药方仔细折好揣进内包。
“还愣着干嘛?”色老头指了指门口,“不想早死就别打麻将了,怕你要是抓一副好牌还要打120去急救胡。”
“我……我晚上不打下午可以啵?”老太太讨价还价。
色老头也不说话就这么直接盯着,老太太心虚地改口,“不打,不打,都不打,都不打,”边说边推开门,最后时候才注意到姜芋,多事道,“傅大夫,这是你徒弟?”
“你不管,”色老头干脆站起身“护送”老太太离开小屋。
老太太趁着门没关严还冲姜芋絮叨,“小伙子和傅大夫好好学,傅大夫医术顶好的,神医咧!”
姜芋只好应承地点头,直到老太太声音消失在诊所小过道内。
色老头送走老太太重新回到小屋,摇着头,“哎,我一猜就是梁老太,每周都要来,来了不让我看下肯定不会走。”
“你真懂望闻问切这一套?”姜芋回到小桌前,指着刚写过药方的本子问道。
色老头自嘲似的笑了一下,“你说我懂还是懂那么一点儿,要说我不懂从来没正儿八经学过。”
“好吧,我明白了,”姜芋点着头,“无非还是揣测先入为主信赖那一套,宜观动静,到意温和。”
“刚刚又说到哪儿了?”色老头转移话题。
“轮胎调查的女大学生那起自杀,”姜芋摆弄着腕枕,“七成以上,不过加上你刚刚说的差不多升到了九成。”
“那就应该没错了,”色老头神色凝重起来,“我们遇到同行了。”
“嗯,”姜芋没有反对,“等大叔把他负责的那桩货车司机婚外情自杀给到我结果,到时我们再碰一次看如何应对。”
“那还是放在我们解决眼下目标后,”色老头面露担忧,“我担心的是目标用相似手法操作过,但是同行明显失败了,现在轮到我们。”
“你能看得出是从哪方面深入的吗?”姜芋也沉吟道,“最简单的情感方面?”
“猜不到,”色老头坦白说道,“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好在目标虽然经历过一次,但他并未特意往这方面联想,否则会察觉到我们的意图。”
“就算暂时没有状况,”姜芋目露深邃,“不代表雭入场后不会出现,上过一次当的鸟儿不会再往机穽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