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当家!多谢大当家!”小钊立马抱了盘子要走。赵稚立马叫住:“等一下!”她走到小钊跟前,“钊大哥,我不懂你刚才说的,但是如果你和其他人真的有讲大当家坏话,导致他精神受到伤害,那是必须要郑重跟他道歉的。”周斐之顿了顿,目光朝她看来。“大当家,对不起,我们错了,以后保证不会再犯!”小钊跪地痛哭。赵稚点了点头,又走到周斐之面前,“他已经道歉了,要不要接受道歉是你的事,但是以暴制暴是不对的,侮辱人也是不对的。我不懂你们说采阴补阳是什么意思,如果这些是侮辱你的话,那你把人侮辱回来的话,你自己不就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吗?”“所以,你也要为你刚才侮辱人道歉。这不是为别人,是为了你自己,因为别人一句伤害的话,而让自己迅速掉价,这也太不值得了。”赵稚把他说得愣住了。小钊一听,吓得跳脚起来,连忙摆手:“不不不!吱吱姑娘,大当家肯不计较就行,不用道歉不用道歉!”“可道歉不是为了你,这不关你的事,你无权发言,这是为了大当家自己呀。”小姑娘嗓音软软的,态度却十分坚定执拗。小钊却有些听不懂了,什么叫“给他道歉不关他的事”?敢情他的存在也是为了烘托别人多牛逼的是吧?周斐之起初有些生气,但听她后面一说,那张紧张又谨慎的小脸,真是可爱得他想凑过去捏一把。看见那方的周大当家诡异地笑出了声,小钊就感觉更惊悚了。“行吧,谁让我是你爹!”周斐之伸手把小姑娘拽过来自己身边,伸手压了压她还不到他胸前的脑袋瓜。“都说当爹的得树立起榜样。”他说着,突然转身,气宇轩昂一步一步朝小钊走来,吓得小钊频频后退。“小钊兄弟,”他语气依旧很欠,道歉起来漫不经心的,还把手搁在小钊的肩膀处,挑眉轻轻地拍着,“刚才多有冒犯,那就对不住了。”小钊吓愣了,瞳孔震颤了许久,僵硬地扭过脖子,盯着被他拍过的肩膀,怀疑一会儿下去时肩胛骨会不会在里头碎开。赵稚手心里也捏了一把汗。其实刚才她那样子站出来也害怕呀,但是遇着他有不对的地方指出来,是她这个长辈的职责所在呀,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就是没想到过他真的如此轻易听进去就是了。“怎么,对你这个爹还满意吗?”周斐之一如既往的欠,狭长漂亮的凤眸挑了挑,伸手准备又想揉小姑娘脑袋。“满意喊声爹来听”赵稚一把抓握住他伸出的大手,将一个红彤彤的糖葫芦塞进他手心,抬头高兴地对他笑,“这个给你,今天的你棒棒哒。”说着,她踮起脚,抬手想摸摸他的头,被他“啧”了声偏头侧开。最后她把手落在他鬓边,抚摸小动物一样轻轻捋捋,弯眉道:“棒棒哒。”···周斐之一脸无奈地盯着手心里化了满手糖浆的糖葫芦看。旁边的小姑娘拿了个蒲团坐在阳光底下,挨着他的手缝补起袖子来。“闺女,知道你爹最讨厌什么不?”周斐之十分不适地弓起手掌心,那层黏糊糊的感觉愈发明显。“讨厌脏,讨厌黏糊知道吗?”他把掌心伸过来给她看,姑娘还在引线扎针,他这一动便被针扎了一下。也不痛,就有种痉痉麻麻的感觉,被针扎处扎出了些微刺激的快意。他定在那里改盯着她手里的针尖沉思起来。“那你不想要糖葫芦吗?不要我就吃了。”赵稚在他眼底下长睫不动,一下子就探头凑到他掌心处,张唇叼走他手里的糖葫芦,叼走后见他掌心有残余融化的糖浆,觉得浪费没忍住,舔了一下。然后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那只手竟小幅度颤抖了一下。“你做什么?”周斐之如梦初醒,声音变得低沉了些,动作一激烈猛地抬手,那针便深扎进他手臂里。“啊!你流血了!”赵稚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盯着那半截银针穿进衣物扎在他手臂,血已经一点点从针口蔓出。“慌什么,你爹都没说疼,就这点出息。”周斐之被针那么一深扎,反倒把奇怪的感觉压下去了,开始以高姿态威压起小姑娘来:“谁让你吃我糖葫芦的?你给了我那就是我的,哪有吃回去的道理?”“吃就算了,你舔什么?什么坏习惯?”“舔就算了,还不舔干净”最后他皱着眉把目光移开去看檐下的云,再不搭理她。小姑娘一直低头盯着他小臂处的半截银针看,在他说话训她的关头抖着手狠狠心一下子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