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中殿!”
前年年关祈默孤身逃离,想着要绣语和他走却没想过将他的夫人一起带着,而那时祈夫人已和绣语一样身怀有孕,如今生下一位公子已年过一岁。回到中殿听完年嫫嫫的话,我便马上命青儿前去探视。
“见着了没有?”
“娘娘快别急,见着了,见着了,小公子长得可俊俏了。”
“他们过得可好?”我又问。
“这……不太好。”
我明知故问,孤儿寡母被幽禁在深宅连衣食也堪忧怎会好,“不行,我得去看看!”
年嫫嫫急忙将我抱住,大声喊道,“哎呀我的娘娘,你可千万别再生事了!”
“对,我不能去,我不能去……”我去了有什么用,除了再生事端一点用也没有,“夏禹,去请李大人。”
“好嘞!”话音才落夏禹便一阵风似的卷出门去,风过之处还伤及了无辜。
青儿蹲身捂住被踩疼的脚痛声大骂,“这挨刀的!疼死我了!”
“别嚷了。”我没好气地说。
别吵我,我得好好想想,想想怎么把祈夫人娘儿俩送回去,回到他们的家、丈夫和爹爹身边。
年嫫嫫似乎猜到我所想,正色道,“娘娘,别做傻事。”
两年前我眼看着绣语和她孩子落得那种下场无能为力,而今再也不想见到同样的事发生,这傻事我做定了!
(四十四)[小修]
“办不到。”砚山很干脆地说出这三个字,不是不想办,是办不到。
我冷道,“我听你的解释。”
我,我这话……
“娘娘?”
“李大人。”我朝青儿摆手让砚山往下说。
我说的话,我的口气,竟变得和那人一样了。
砚山的解释,把祈夫人母子送出明府是件很难实现的事。守卫四道府门的将领虽说在职务上隶属他这个禁军统令、本职事务上听他差遣,可却是直接听令于少君。如果砚山要做一些职责范围以外的事,除非是有一旨圣书否则四门将是不会‘通融’的,这一点在燕黍夫妇统领禁军时便是如此。禁卫军本是君上的亲军,可从前只是说道说道罢了,而今才是真正的名有其实。
“没有少君点头,无论如何也出不去?”
“恕卑职无能。”
“那有了这个算不算少君点头?”
我将手中的东西抛出去,砚山接过像烫手山芋一样捧着。
“虽有玉佩但没有支字黄文,怕也是难堵人嘴。”砚山仍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