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领命将浩浩荡荡的一大群酸儒生带进了殿。这群人也是个识趣的,个个儿都是哭着进殿的,跪在殿前不断的磕头谢罪,哀嚎那纪家是多么的强盗行经,若自己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就会杖毙他们之类云云。所有的锅皆被他们甩在纪家头上。简时本来还对他们抱着些期待,能从中间挑几个能人来帮他处理处理这些事务,但这么一看,竟是失望的紧。“既然那纪氏如此可恶,你们又为何又不在第一日就投奔于孤?那纪氏犹如一颗参天大树,但你们作为纪氏的客卿,又哪里没有享受到纪家的庇护?”简时直白的将这层窗户纸挑破,狠狠的打了他们的脸。在他看来,老百姓可以哭惨,纪氏那些被逼无奈的奴仆也能哭惨,后宅的女眷也能哭惨。唯独这些客卿,来哭惨,他就觉得极其厌恶。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另择明主的时候就将旧主说的一文不值,这样的一群酸儒生,怎么能让他用的放心?谁知道现在表现的忠心耿耿,下一秒钟会不会在背地里说他蠢笨?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所以人皆是不发一言。有那知廉耻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也有那理直气壮的,脸不红心不跳,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享受到纪家的福利有什么过错。这个世道,聪慧能人总是要高人一等的!简时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中,除了小部分人的脸上露出羞愧的神情,其他人竟都是一副你懂什么的神情。这让简时差点原地爆炸。“孤看你们此番前来也不是诚心的,赶紧出去吧,看着就碍眼。”简时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一屋子的人顿时急了,一大腹便便的男人竟是直接出口斥道:“君上不过束发之年,怎的处理大事全凭自己的喜好来?这与那纪氏又有何区别?”此言一出,满室皆静。直播间的几万人也是停下了嗑瓜子的行动,兴奋的发了一波弹幕:【66666666666666666……给这个大佬打call。】【谁说古人阶级很明显,这不就有个不怕死的挑战王权吗?主播赶紧让人把他叉出去。】【吧唧吧唧吧唧……瓜子花生饮料矿泉水咧,大家赶紧准备好,连续看了几天账本的我们,终于等到了好戏上演。】【23333,这种人就是俗称的猪队友吧,没瞅见身边的一干好友惊恐万分的眼神吗?】【出言反驳大佬:全世界我最牛逼,缺我不可!旁边的队友:不不不,我只想在boss脚下混口饭吃,别带上我们,这个锅我们不背。jpg】【hhhhhhhhhhh,滑稽。jpg】跪在他身边的几个人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生怕受到什么牵连,皆是安静如鸡。乖巧的坐在简时身边的祁邪不由得望了过去,眼中的杀意满满。简时却是直接被这人的无耻给气笑了,冷着脸道:“你不知道孤与纪氏的区别,可孤却是清楚的很。”说着恼怒的从怀里拿出那块齐王的身份凭证,往桌上一摆,大手狠狠的拍在案桌上怒道:“孤是天子的儿子,是这齐国的王,你说孤与那纪氏有何区别?”“而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简时冷冷道。“卑……草,草民叫何大。”那人巍巍颤颤的说。“呵,何大。”简时一声冷笑,掏出怀里的小本本,翻了翻,慢条斯理道:“何大,五年前成了那纪同的座下客卿,每月银钱五十两,家里一共有一妻五妾,外加十几个貌美如花的婢女,良田三十亩……哎哟,何大你究竟有何本事,竟能让纪同给出这么高的银钱,相必本事不小吧?”五十两银子,可以说是极高的俸禄了。要知道现在的粟米一斤也不过堪堪五个铜板的样子,五十两的购买力,就跟华夏七十年代的万元户一样了!与何大平日里交往不错的几个客卿顿时急眼了,根本每没顾着现在的情况,大声嚷道:“何大,这不对吧?以往我与你一道吃酒,你都说是一月十两银子,怎的是一月五十两?”“是啊,怎会这样?”“就是,就是,都这样了还说那纪家的不是,可真是……”底下的窃窃私语何大尽收耳底,心里更是叫苦不迭。“何大,你说说,你究竟有何本事哄得纪同如此开心,给你的待遇与旁人有那么大的差距?”简时沉着脸质问。底下有个不服气,大声嚷道:“是啊,何大你究竟有何本事,倒是亮出来看看?”像他们大部分客卿没有银钱不过几两左右,这何大又是个好吃懒做的,怎的让以往的主家那般看重?其他人跟着一道起哄,何大浑身大汗淋漓,支吾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