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小崽子执拗的眼睛,简时顿了顿,认真的跟他说:“哥哥再跟阿邪解释最后一次,负责任这个词呢,是当一个男孩子看到了一个女孩子的身体,所以要负责任。但阿邪是个男孩子,哥哥自然负不了责任的。”祁邪:“可哥哥亲阿邪了。”简时:“哥哥说了,那是对弟弟怜爱的亲吻!”祁邪:“可是不是哥哥说的,要是被别人亲到了嘴巴,就要让那人负责的吗?”简时:“我那时候是在渡气,渡气!”不给你个傻崽渡气,你当时就凉了啊。祁邪:“那也亲了。”简时:“……”行叭,爱咋咋滴,解释不通,他就不解释了呗。简时冷着脸催他去洗澡,任由小崽子说些什么话都不搭理。对待这样的狗皮膏药,就是要狠下心不去搭理才是正题。祁邪本就是逗弄他,见他不搭话,眼中满是小计谋得逞的笑意,舔了舔门牙上的残余奶糖甜味,祁邪转身朝沐浴隔间走了进去。沐浴隔间里的热水已经备好,祁邪走至里面的小柜子面前,将柜门拉开,里面的东西全都映入眼帘。祁邪轻车熟路的将一盏如蘑菇般的冰冷物件最低端的开关打开,原本漆黑一片的沐浴间亮如白昼,格外耀眼。他仔细的端详了那个小小的,白白的,被简时称为灯泡的东西,旋即从旁边被打开的柜门上望去,里面赫然就是他的模样。矮小的,瘦弱的,带着一丝病态在其中的缩小版祁邪。祁邪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迅速的从柜子里取出浴帽,将长发弄进去,这才脱掉衣物进了浴桶。温度适宜的水温让祁邪舒服的眯上了眼,用那带着花香味的肥皂抹遍全身,洗的身上满是简时的味道,他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浴桶。取过架子上备好的毛巾,祁邪穿着简时用那神奇术法变来的所谓拖鞋的东西慢慢走了出去。“崽你洗好了?那我去洗了哈。”简时匆匆往沐浴间里走,其他的东西他都能从系统商城换,但热水却只能让人现烧,鉴于现在的情况,能省就省,基本每天晚上他都是洗小崽子洗过后的水洗漱的。哎,都怪那纪氏一族实在可恨!不然,小崽子就不会张口闭嘴喜欢喜欢的,他也就能带着小崽子一块泡澡了不是?简时嘴里嘟囔着,进去洗了个战斗澡,迅速擦干身体换上白t,短裤,窝在凉席上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不过一刻钟的功夫,简时的唿吸声变得绵长有韵律。躺在相邻床上的祁邪听着耳边的唿吸,瞬间张开了眼,利落的起身,轻巧的走在简时的床边,肆无忌惮的看着他的睡颜,眼中露出一丝迷茫之色。“唔……”床上的人一声嘟囔,往里侧翻了个身,双腿也不老实的侧跨着,本就有些松垮的短裤往下垂了不少,祁邪的目光顺着裸露出来的窄腰往下望去……“咕咚。”寂静的卧室里传来了一道吞咽声。祁邪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急色的人,前十六年里,在那声色犬马,肉欲横流的祁国王宫内,他什么样的绝色美人没有见过?就连容貌出众,身段妖娆的男宠他也见过不少,甚至有那不知廉耻的后妃也做过勾引之事。见得多了,祁邪也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在最初的萌动期过了后,对这方面是半点心思都没有过。只是这一切,在简时的面前全都破了功,平心而论,简时的样貌不算特别出挑,就连时下流行的消瘦公子哥也与他沾不上边。但他这个人却像是有着独特的魅力,能够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在他的身上,旁人,祁邪却是再也看不进半个了。“哥哥,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祁邪轻抚着那双平日里清澈见底的眼睛,心中微动,终是没忍住凑上去留下一个轻轻浅浅的吻。许是睡着睡着感受到一阵凉意袭来,睡着的青年不仅不避,反而转身翻了过来,白嫩的双手向前微微一抱,将人直接搂在怀中,一边吧唧嘴,一边用面颊蹭了蹭,睡的更香了。祁邪嘴角微勾,旋即巧妙的寻了个空挡,将人抱到隔壁自己的床上,整个人嵌进简时温暖的怀抱,眼睛一闭,安心的睡了过去。隔日清晨,简时很尴尬的发现自己又在小崽子的床上了。至于为什么用又这个词,也是这段时间来自己时不时的起夜后上错床,每每早晨都在小崽子的床上醒来。他按照以往几日的习惯,蹑手蹑脚的将人推开一点,起身换衣衫。爬错床的这个问题么,反正小崽子也不知道,他也就不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