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荷问:“明虞是不是在你那儿?”段守清说是。白慕荷舒了口气:“她的手机关机了,老二给她打电话没打通,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段守清侧目看了一眼客厅,两个侄女头挨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她跟白慕荷解释说:“她手机没电了,我们才从警局回来。这两天谢谢你,要我一个人,我肯定早崩溃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呢,明虞马上就是我家的人了。你别急,在孩子面前一定要稳住。”白慕荷细细叮嘱。“我会的。”“老二也去了警局。”白慕荷刚得知儿子的行动,挺满意的,所以心情略好。“你是不知道,他把那个主谋打了一顿。”段守清听了,有些惊讶:“真的?”“真的。”白慕荷确定道,“他一会上你家去。老二时差还没倒回来,你轻点训。”段守清被逗笑:“我不仅不会训他,还要给他备几道爱吃的菜。”景绥护着明虞,段守清觉得欣慰。她打完电话,走出厨房,问那几个人在看什么。张思言一马当先,把手机举到姨外婆眼前。路明虞去房间里找充电器,回来发现所有人齐刷刷地望着她,那眼神,好像她背着他们做了什么坏事似的。段君喜表情最为严肃。路明虞被他们看得发怵,有些忐忑地发问:“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还是张思言冲在前面把手机举到路明虞眼下,往她右耳塞上耳机,穆景绥的声音顺着耳机线传到她耳朵里,刚好是那句“不过我们在努力”。路明虞:“?”努力什么?张思言见小姨一脸迷惑,体贴地把视频条往前拨了一点。路明虞听完,娟秀的眉毛蹙了起来。什么在努力,他们之前连手都没牵过好嘛。抬起头,正正撞上段守清那同寻常母亲听到自己女儿跟人婚前发生关系一样的怀疑眼神:“路明虞,你小心你的腿儿!”“妈您先别激动,事实不是那样的。我之前是去了妇产科,但我是陪朋友去的。”路明虞无辜地辩白着,“是舞团的一个姐姐婚前怀孕,不想耽误事业,决心舍弃腹中胎儿,我是陪她去的。二哥说的,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我和他怎么样,你们还不清楚吗?这事儿就是记者乱说。”她想仰天长叹,就算假设他们情投意合想备孕,也没有那个机会呀。休婚假之前,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跑演出,和家人相聚的时刻都很少,更别说是穆景绥。除了之前穆想想的生日宴,她和陈家人都去了,才与他有了短暂的相聚。原来是乌龙一场。段守清脸上的慌张和疑色消退:“没有就好。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因为张思言在,她不好深入说,便收起让路明虞做好措施的话,重新去厨房交代阿姨再添两道菜。贝莹有些生气地说:“一些媒体为了博热度吸眼球不惜胡编乱造,抓着一点边边角角就可劲儿的延伸,很多恶言蜚语就是他们引起来的。”段君喜对此深恶痛绝,接着贝滢的话头,把那些无良媒体无良记者狠狠骂了一顿。骂完冷静下来想,反正明虞和老二之间的婚事传来已久,他与记者这样说,倒可为明虞挡掉一些流言与嘲笑。路明虞听着段君喜的骂声,对贝滢的话深表赞同,因为自己深受其扰。比如,穆想想生日宴那晚,结束后她要回公寓拿点东西然后赶去机场。白慕荷让穆景绥送她,下车时安全带突然卡住,她死活弄不开。是穆景绥绕到她那边,帮她解了安全带。让她吃惊的是,那时竟然有狗仔跟着他们,这一幕被拍了下来放在花边版块里供人议论。她看过照片,角度原因,他们看上去像在接吻。那也只是看上去像而已。再比如,当年。穆景绥和姜挽月的恋情才刚萌芽就被白乐松无情的扼杀,当时她刚上高二,因为她高中住校,学校管得严不让带手机,所以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见证,他们就分开了。过了没多久,姜挽月就和前男友复合了。不过,她后来有听人说,穆景绥一身反骨,不会正面对他素来敬重的外公红脸相向,但长久的沉默和之后将近半年未去看望白乐松代表了他的态度。不知道从哪儿起源的消息,在圈子里渐渐传开,说白乐松是因为她才极力反对穆景绥对姜挽月的喜欢,她就这么迷迷糊糊被放置于媒体和公众的视野下。连学校的同学都会议论,她不幸撞到过两次。一开始觉得很荒诞很莫名其妙,在男女之情上,她似乎天生比较迟钝,那时她还没有对任何人有过喜欢或好感的感觉。她从记事起,便一直拿穆景绥当哥哥——一个每年会给她送好几波名贵礼物、见面时会询问她学业生活怎么样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