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态度比他更强硬:“殿下心情不好,谁都不见。”
“放肆!”陆国忠厉声道,“长公主这还要抗旨吗?!”
抗旨又如何?
晏倾站在窗前,目光清冷沉静,对外面发生事情不做任何回应。
命令既已传达下去,沈墨便知如何应对,没人敢来打扰她。
晏倾正在思索目前的局势。
父皇年前忽然病发驾崩,仓促之下太子登基,登基大典从简。
而今新帝登基还不足三月,根基未稳,她跟萧景寒尚未成亲。
天朝最温润如玉的首辅温瑾,也还没有成为皇帝的人。
晏倾瞳眸里掠过一抹凉薄色泽。
既然上辈子死于“天煞孤星”这个预言,那么这辈子她就断情绝爱,做一个真正的天煞孤星,不需要亲人,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伴侣。
只要权力。
随心所欲、专横跋扈的权力。
称霸九州,让万民臣服的权力。
“殿下。”一名护卫疾步而来,单膝跪在庭中,“沈统领和陆大人动了手。”
晏倾抬眸:“陆国忠死了?”
“还没。”
“告诉沈墨,他若不是陆国忠对手,就让他自己找个地方自裁了断。”晏倾平静说道,“陆国忠若是死了,就让人把他的尸体送到晏宸面前。”
“是。”
护卫起身离去。
“长公主殿下。”又一人匆匆而来,身上穿的是地牢狱卒的衣服,到了院内单膝跪下,“驸马重伤,请公主示下。”
“重伤?”
“是。”狱卒回道,“除八十鞭子的皮外伤之外,驸马还受了严重的内伤。”
晏倾想到去了天牢的温瑾,心里有底:“会死吗?”
“暂时不会。”
晏倾敛眸,看着自己指甲上鲜艳的丹寇:“那就不用治了,等他死了再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