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此乃吉相。”胡青献媚地说到。
“吉相吗?我怎听闻此鸟见到貌美的人,便会绽开尾屏,莫非你是指我……貌美!”易轻寒冷目如刀,一改方才的不冷不热,直吓得胡青浑身一个激灵。
此鸟见到貌美之人便会绽开尾屏一事,实乃误传。自从不知哪个妃子用此法来赢得安南国国王注意之后,这个说法便传得神乎其神,实则却是此鸟见了艳丽的色泽便会绽开尾屏,易轻寒正穿着绣满麒麟的鲜艳颜色的官服,是以才会引得丽鸟开屏。
不待胡青解释,就见易轻寒几步上前,似是心情不悦地抓了大鸟的羽毛,一把扯下了一根,恶狠狠地走出屋子。
胡青有意跑去解释,便被易安拦住。“使节大人,我家老爷不悦之时万万莫要再说,我看您还是先行回去,待我家老爷消了气,您再登门,您看?”
胡青早就探知了易轻寒的脾气,心知也只能如此,既然此路不通,只好再寻他法,于是带着大鸟离了府。
易轻寒板着脸走出外院,直来到绕堤园外,这才弯起嘴角,一路来到上房。
“相公,回来了,饿了吧,快坐下。”蓝语思忙上前拉住易轻寒的胳膊说到。
“不饿,待会儿再吃。”易轻寒边说边往卧房走,全没注意身后轻轻咽了口水的蓝语思那不满的眼神。
“来,看看这是何物。”易轻寒走到凳子上坐下,招手道。
“这是何物?”蓝语思看到那丽鸟羽毛,忘记了肚子还饿着,走过去坐在易轻寒身旁,伸手摸了摸。
易轻寒笑着将那羽毛插在了蓝语思发鬓间,向后仰着身子看着说:“恩,像个野人,听说南边山里的野人,就喜欢把动物的羽毛插在头发里,恩,像。”
蓝语思听了忙将羽毛取下来,撅着嘴不理他,伸手摸上那亮斑处,笑笑。
“喜欢吗?”易轻寒见蓝语思如此,笑着问。
“喜欢,相公这是从哪得来的?”蓝语思回头问。
“刚从那畜生身上拔的。安南国来了一个使臣,说是要送我一只,很稀罕。不过我没收,但给你拔了根羽毛下来。”易轻寒大手抚住蓝语思肩膀,说到。
“为何不收?他们有求的事相公办不到吗?”杨昌河的东西都收了,蓝语思不解地问。
“不,只是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如今满朝都盯着东西厂锦衣卫,我是一步都不能行将踏错。”易轻寒说到这里隐隐露出一丝忧色,王取的事使得自己更加小心了。
“我晓得了,我也要多加小心,再不轻信其他人了。”蓝语思轻轻说。
易轻寒拿过羽毛,说到:“年节快到了,到时做了头饰,人家说这是安南国王后头上戴着的,你想不想做王后?”
“不想,国王必定会有许多王妃,我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蓝语思撇嘴说。
“我查到,你是在山野里被万笃找到的,只是不知道你在山野里待了多久,是出生起便在的还是后来隐居的。”易轻寒听了这话,想起蓝语思的身世,心道这是寻常妇人心里所想,但却决计不会说出口的话,若不是野性子,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易轻寒抚上她的头顶,满心爱怜,他自然只会爱她一个女人。
蓝语思自然不知自己以前的事,懵懂地看着易轻寒,等待下文。
易轻寒轻轻一笑说:“不急,慢慢来,总计再不会叫你受罪了。”
不记得以前的事,自然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蓝语思忍着饿,见易轻寒如此情真意切,倒不好说出口破坏了这旖旎的气氛,谁知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两人一愣,蓝语思忙嘿嘿一笑,尴尬地说:“我的肚子很赞同相公你的说法,我也赞同。”
易轻寒忍住笑,两人同去暖阁用餐。
吃过了饭,沐浴一番后,易轻寒拿了本书坐着看,蓝语思摊开账册,一笔笔看看勾勾,不时还要抿起嘴角,仿佛得了天大的好处一般。
“不就是几车腊味吗?如此高兴?”易轻寒拿着书,无奈地笑笑。
“自然要高兴,我想着府上人口不多,除去自己嚼用,其他的就都卖了。换得的钱全都买成铺子,胭脂铺油铺米店,如此一来以后我们也可省下银子,还可做生意赚钱,来年庄子里的东西又可自产自销。”蓝语思越说越激动,放下毛笔扬起眉毛说:“赚的钱都换成金砖,藏到乡下,藏起来。”
易轻寒摇摇头继续看书,抿起嘴说:“都随你,也省得你无事可做。”
蓝语思听了‘无事可做’四个字很是不满,但也无可反驳,内宅女子本来如此,难道还指望着自己建功立业!只要管好家,生养孩子便好了。想到生养孩子,蓝语思的眼神又落寞下来,咬着笔头低头想事情,没了方才的热情。
“何事?”易轻寒发现她的异常,放下书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蛋问到。
“无事,有些乏了。”蓝语思不想给易轻寒造成负担,忙伸了个懒腰,将账册合上放好。
“那让相公来给娘子解解乏吧?”易轻寒色心大起,拉扯着便要上床。
一夜酣战,仿佛被抽空了身子般,次日醒来只觉浑身酸痛。蓝语思虽然腰酸背痛,但初尝人事的她却又对那种感觉欲罢不能,是以便扭扭捏捏地随了他的动作。
“很欢喜?”易轻寒见她不似前几次那般,突生戏弄之意,用手指挑着她的下颌不怀好意地说。
“哪有!”蓝语思羞得红了脸,侧过身子不去看这个可恶的人。
“没有吗?”易轻寒边说边将手伸进了中衣,灵巧地滑过亵衣,直奔那樱桃,两指轻夹,感受到怀里人轻微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