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轻寒一直未发一言,待王取说完后,才抬头致谢。这个人情,他是欠下了。
辞了王取,易轻寒将蓝语思抱上车,抱着她坐在垫子上后,另一手又将手炉递到她的怀里。
蓝语思双手紧紧抓着手炉,泪水依旧不停,这个人情,她也欠下了,也许,一辈子都还不清。
易轻寒当时拿那鹿胎膏时,也许意识不到会有危险,毕竟这种事情,不论是东西厂还是锦衣卫,都是见惯不惯的了。有司衙门之类的趁着抄家之时做的这类事,也少不了。但事后带来的结果,却着实麻烦,幸亏王取碰到,不然的话还真说不定会如何。蓝语思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只觉既幸福又愧疚,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还在怕吗?冷吗?”易轻寒一直没有松手,许久后轻轻问。
蓝语思不答反问:“王大人的话娘娘真的信了吗?会有大麻烦吗?那个万贵妃很得宠吧。”
“不晓得,搞不好我就掉脑袋了。”易轻寒自嘲着。
蓝语思听了,心顿时抽搐了一下,只觉嗓子眼儿发紧。“那,那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等我脑袋落地,你就变卖家产改嫁,我也不会怪你,你本也没想过和我……”易轻寒深吸一口气说不下去了,又想起赵都,虽未挑明了说,但也是满心怨气。
蓝语思听了泪如泉涌,突然很怕失去他,嘴上不说却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前,隐隐哭泣。
易轻寒见她如此,忙说:“诳你呢,每次办事,我都会给夏督主留一份儿,他自会护着我。”话虽这样说,但这次惹得却是那位贵妃,若不是王取在中间说了一句话,后果还未可知。
但这话易轻寒不能同蓝语思说,他的女人,就是要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不是跟着他担惊受怕的。
蓝语思仍旧啜泣着,想起在王取府上看到的那个人,心头又是一阵痛,于是不自觉地伸手抚到他的腰际,本想环到他的身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害羞,手便停在那里动也不动。
从未见过她如此乖顺,那柔柔的手触到自己腰间,竟似引线般,易轻寒仿佛浑身倏地被点燃了,一阵燥热感传来,呼吸也有些加重。
50、终成眷属
易轻寒呼吸加重,身子燥热,若不是还在马车上,估计会立时将她吃干抹净。
唇缓缓下移,从头顶移到鬓角,再从鬓角移到耳际,呼出的热气让蓝语思的身子瞬时有些发软,轻轻靠在他的身上。
易轻寒的唇停在她的耳际摩挲,轻蹭,直惹得她浑身战栗。过了许久,蓝语思突然清醒了许多,便要直起身子,谁知却被易轻寒紧紧搂住。
马车停下,到了府门口,易轻寒霸道地将蓝语思抱起,下了车之后便上了一顶早侯着的软轿,一路回到绕堤园。
“老爷,饭菜……”随烟的话被打断。
“我和夫人在外已用过了,你们都退下吧。夫人今日受了惊吓,要早些睡,无事不要来打扰。”易轻寒吩咐完,随烟等人便都下去了。看着易轻寒关了房门,蓝语思有种隐隐的不安感,两人分明还饿着肚子,何来已用过晚饭一说。
易轻寒几步回到床前,俯下身子满是侵略性看着带了些许惊恐表情的蓝语思,脸上露出狼见骨头般的笑。
蓝语思被盯得有些发慌,站起来边往桌前走边说:“老爷,您渴了吧,喝点……”
易轻寒突然从身后将蓝语思抱住,下颌蹭着她的脸颊说:“方才在车上不是很乖顺吗?怎么?又想离我而去了?”
“不是,我……我不走了。”纵是铁打的心肠,此时也化成了水。
“当真?”易轻寒将她反转过来,用那双深深的眸子盯着她,如无底深渊。他早就做了准备,不论她走与不走,他都要把她强留下来。
“当真。”蓝语思呼吸有些困难,往后靠去。
话音刚落,蓝语思的右手便被捉起,易轻寒抓着她的手按到自己胸口上,将头靠在她的额头上,满是霸道又满带压抑地说:“我把这颗心交给你,你莫要负我。若负了我,我便杀了你,再抱着你跳崖,就像那次一般,再不出来。”易轻寒说得狠辣,心里却是柔化成了水,看着她水汪汪的明眸,心道纵是她负上自己千次万次,她还是自己的心头肉。
听了这霸道强硬,但却真挚无比的表白,强大的气场使得蓝语思只有含泪诺诺点头的份,心道无非是不能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两人做对无爱夫妻,倒也可以快乐一辈子。
蓝语思睁大了眼睛,对上他的深眸,触到那夺人心魄的眼神后,又不安地垂下眼睑。
对面人的呼吸加重,热唇抵上自己的额头,吻上眉头,一路来到唇上。轻起齿关,两厢缠=绵,仿佛一股热浪袭来,蓝语思只觉浑身发软。
鼻端轻碰,花里取蜜,一双大手又将自己紧紧环在身前。蓝语思的腰部靠在桌子,急促的呼吸和他的搂抱使得腰部时不时顶着桌沿儿,发出吱吱的木腿儿蹭过地面的声音,极是暧=昧。
“啊!”蓝语思的外衫被扯开,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挡。
兵法中讲求声东击西,蓝语思正顾着遮挡上面,下面却遭了伏击,裙衫被扯脱,那厮正得意洋洋地示威地笑着。
蓝语思脸红心跳,虽以为他做不了什么,顶多就是像王夫人说的那般搂搂抱抱,甚至是裸=身相拥而睡,但心还是狂跳不止。
易轻寒又去解自己的中衣,蓝语思忽地想起王夫人送的镂空亵衣,心道自己以后莫不是也要穿那种羞人的亵衣,想到这里脸上更加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