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冥司的脚步顿住,浑身的戾气凝滞,微震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
陶酥痛苦地僵着身体,动弹不了,面色发白,眼神涣散到快晕厥过去。
季冥司上前抬起她的上半身——
“嗯。。。。。。”陶酥无力地趴在季冥司结实有力的手臂上,露出后背。
她的后背上插着几片玻璃碎片,血渗透了布料,触目惊心。
林伯刚交代了佣人明早需要准备的早餐食材,来到大厅,就看到季先生抱着季太太从书房出来。
季先生面色被阴沉笼罩,而怀里的季太太身上染着血,身体细细发抖。
“备车。”季冥司没有温度的吩咐。
“是!”林伯即刻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去了医院,医生给陶酥的后背处理伤口。
伤口不到缝针的地步,想必也不是很深。
或许身体里有酒精的缘故,痛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相比起来,恐惧感要更强烈些。
在书房的时候,玻璃碎片就已经被季冥司扯了下来,一片又一片。
当时陶酥有种错觉,她肩胛骨处长着翅膀,羽毛正被季冥司一根根地拔去。每拔一根,她的身体就抽,动一下,鲜血淋漓。
这样,她就永远飞不出他建筑的牢笼了。。。。。。
许是酒精作祟,陶酥很快睡了过去,半张脸压在枕头上,微微缩着脖子,如受惊的鸟儿,连睡觉都没有安全感。
病房门被人推开,颀长的黑影进来,伫立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虽熟睡,却皱着眉的脸。
敲门声响起,进来的人是海宁。
海宁走过去,朝床上看了眼。从酒吧离开的时候,他就猜到陶酥不会好过,结果居然被弄进了医院。
压低声音问,“季太太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