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屿闻声望去,解释道:“我叫他来的,我等下有事找他。”
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先坐这里吧。”
云瞻嘴角挂着笑,“怎麽了,这麽着急找我有什麽事吗?”
贺宁屿很乖地看着他:“嗯,等下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云瞻现在越来越爱笑了,比我刚认识他那会爱笑多了。贺宁屿想。
云瞻拿起贺宁屿刚才的那些提词卡,其实就是把台词剪了下来,然后放到一块板子前,美观一些。
“有什麽事不能现在说吗?”云瞻问。
“不行,要等没有人的时候才能说。”贺宁屿说。
后台这里是很安静的,外面震耳的音乐传进来时只有外面的十分之一,就像雨天时雨滴打在窗玻璃上,一阵一阵的白噪音,有些催眠,贺宁屿盯着手上的提词卡,逐渐放空大脑。
表演进入尾声,贺宁屿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腿脚,把披着的外套挂在凳子上,转头和云瞻说:“我去念结束词,念完后我会回来找你,在这里别动噢。”
云瞻点点头:“我等你。”
这是云瞻第一次进到报告厅的后台,他站起来走了一圈,台上混乱一片,有化妆品、一堆燕尾夹和别针,别针还是打开的,云瞻将它拿起一个一个恢複成原来的样子。
外面传来了“元旦晚会暨校庆晚会到此结束”的声音,云瞻循声望去,贺宁屿已经撩开布帘走了进来。
“现在可以和我说了吗?现在没有人了。”云瞻说。
“可以,”贺宁屿把云瞻带进更衣室,“我怕等会有人进来。”
更衣室站一个人刚好,两个人的话就稍微有些挤了。
贺宁屿微微擡头,看着云瞻的眼睛,很认真地一字一字地说:“云瞻,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云瞻也看着他,眼里满含期待,好似在拆礼物。
“你说。”
贺宁屿眨了眨眼,双手垂在身侧逐渐收紧,心里在给自己加油鼓气。
云瞻听见他说:“云瞻同学,这段时间,我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但是你不用觉得有负担!虽然之前你说过不喜欢我,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一声,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云瞻莞尔:“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干什麽?”
贺宁屿摇头,脸上写满了无措:“没有啊,我没希望你干什麽,你不用误会,我们还是好朋友,你要是介意的话就当我刚才什麽都没有说,”他手搭上门把手,往下扭了一点,“那我先走啦。”
云瞻扫了一眼门把手,伸手抓住了贺宁屿放在那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刚才那句话很难理解吗?难道贺宁屿不应该说“那你能不能也试着喜欢我”吗?
贺宁屿低下头,已经不敢去看云瞻的眼睛了,他把自己的手从禁锢里抽出来,双手背在身后。
云瞻没追过人,更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事情对他来说一时变得有些棘手。
云瞻说:“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问问我喜不喜欢你。”
贺宁屿听到这话懵了,别扭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什麽意思?”
云瞻耿直道:“意思是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