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忌口之类的?”“倒是没什么忌口……”方自芜看郁山绥的眼神简直就像未来岳母看不三不四还想抢自家闺女的男子的眼神,“能不能有点常识,还问忌口。”“方,”路落悄悄凑到她耳边,“你的敌意太明显了。”“明显又怎样,毛手毛脚的臭小子。”“说不定人家还比你大几岁。”路落又开始笑,一只胳膊撑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捂着肚子。路落感觉这个假期的笑都要被笑完了。从医院出来之后,郁山绥没有多余的动作将二人送到了住处,顶着方自芜杀人的目光嘱咐了几句才从楼上下来。江重将手搭在郁山绥肩膀上,“活久见,我今日也算是见到社长为难的一面了,回头可以吹好久了。”郁山绥没说话,站住想了一会儿,开车关门,才想起江重还在外面。“快上来。”江重:……——方自芜和郁山绥站在门口互相盯着,空气里一片安静。“方,谁啊?”方自芜:“不三不四的非常规男子。”路落:?郁山绥:……?沉吟片刻,郁山绥还是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她,看样子心态已经平稳了,拿出平时的语气对方自芜说:“这里是一些吃的,牛奶和燕麦可以兑在一起吃,高纤维的食物对骨头复原有好处。”虽然内心不爽,方自芜还是接了。郁山绥笑笑,“那我就先走了。”下楼之后,江重靠在车上准备开始酸,“看来那姐姐没有把你打出来,不错。”郁山绥肉眼可见的心情好,坐回车上应了一声:“嗯。”伸手发动了车子,“虽然没见到人。”江重:??“哈哈哈……结果人家还是没让你进门,社长啊,长路漫漫,加油!”“放心,只要她想起来。”“不过那姐姐为什么不让你进门啊?虽然看样子是天生的性格,但是她对你的敌意也太明显了……就算是一不小心碰到了路落,也不该啊……感觉今早上碰见的时候就不太好…”“不清楚,”郁山绥皱了皱眉,“不过看样子是她一直护着路落,应该也没有坏心。”“等哪天撬动了这块硬骨头,社长你就成功了一半了。”郁山绥啧了一声,叹了口气开车离开。轮椅因为脚崴的关系,路落之前计划了的很多内容都没办法实施了,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之前嫌假期太短,这会儿又觉得太长,而且什么都做不了。“难啊……”路落仰天长叹,“难得的一个假期,我就要这样荒废了吗?”“别吆喝了,”方自芜从厨房端了一碗东西出来,“尝尝?”“哇哦,温柔贤淑的方,赞!”路落从床上蹭下来,拿了个抱枕坐在地上。方自芜:“你慢点,当心碰到脚了。”“没事,这会儿没啥感觉,就是被包着不太舒服。”路落说。吃了几口,路落问:“你把学长拿来的东西拆了吗?”“嘴巴倒是挺灵。”“因为今天也没见你买燕麦啊。”路落笑得像一只小狐狸。“万一是我自己从学校带的呢?”路落:“那就只能是我的直觉问题了。”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方自芜问她,“你真的不认识他?就你社长。”路落摇摇头,“我不知道。”“不知道?”方自芜皱了皱眉,感觉事情正如以及所预料的。路落的记忆中,有一段是遗失了的,或者可以说是被空白掩盖住了。当初发现这档子事,纯粹是巧合。当时路落状态很不对劲,方自芜才悄悄去找了路落的父母。两人关系好之后路落带她回过家,也就认得了路。路母说路落初二生了场大病,醒来之后就忘了很多事,干脆初三就转了学。初三以前的记忆几乎都是零碎的。路落从医院里出来之后就开始不近人,在家的时候做完该做的事情就回房间了。方自芜再想问深入一点的时候,路母就闭口不提了。无奈之下,方自芜又去找了路落的初中班主任,谁知,人早就已经调走了。跟路落时常一块儿住,倒是从路落的梦话里察觉一点。话里话外都是躲闪。无法,方自芜只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尽力让路落远离过去的事情。现在想想,距离路落上一次过激反应,已经过去很久了。方自芜假装随意说道:“你都好久没那么夸张的动静了,还把我吓了一跳。”路落还在舀燕麦的调羹顿了一下,“我说我条件反射,你信吗?”虽然说记忆很零碎,但是从一片片零散的记忆中,路落还是能够得知一些过去的事情,比如不想让人接触的原因,比如自己不想接奶奶电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