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林琪可是个好孩子,就是待在你身边才变坏的,昨天还跟我说要调位除非她死了,哎呦喂,小小年纪就学会威胁人了,可不就跟你学的吗?”“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我看你活该待在孤儿院一辈子,谁要养了你那才算倒了八辈子血霉!”楚辞脑袋嗡嗡的,额头汗水哗哗地往下流,湿漉漉的手掌松开又握紧。她抬头,目光淬了毒的凶狠。“哎呦,她还瞪我,你看这哪像个十来岁的孩子!”楚辞的手掌已经抬起来了,可是林琪挡在了她的面前。林琪早就哭的睁不开眼睛,泪水和汗水糊了满脸,像只刚脱水的长毛猫。她说:“楚辞,她是我妈妈,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不可以把事情交给我来解决?”楚辞垂下眼睑,安静地看了她一眼,胳膊垂落,转头一声不吭地走了。李妍女士甚至还想追出去,但被班主任拉住,接着是林琪的哭喊声。混乱又狼狈,楚辞抬手抹掉脸上的汗水,偏头,外面的阳光可真好啊。后来她们还是没有调开,林琪当天下午没有出现在教室,和我一起去年后,楚辞每天都待在房间写演讲稿,只在晚饭前到前院走两圈。除夕那顿压抑的年夜饭后陈伯的情绪一直有些低落,时常对着院里玩得欢快的孩子们唉声叹气。楚辞猜到他在忧愁什么,一面削苹果一面和他讲话:“院长的任务是保护院里所有的孩子健康成长,衣食无忧,至于其他,完全可以不考虑。”陈伯叹气,阳光下满头银丝,“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自从看到林琪那模样,我这心里就跟被人砍了一刀似的。她过得不好啊,我只想着把孩子们都送到健全的人家,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们之后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