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瞟他一眼:“你去找杨方宏说。”
沈卓云腆着脸问:“我怎么说啊?说我老婆想给表姐寄封信问问爷爷的生活近况,让他通融通融?”
“滚犊子,”秦默面不改色,耳根却微红,“老婆”两个字还是让他感觉哪里都怪。
“那我怎么说?”沈卓云可怜兮兮。
“随你怎么说。”秦默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收好纸笔,把信纸折叠好塞给沈卓云,离开了桌子爬上床。
沈卓云看着秦默那冷清清的样子,心里就跟被猫爪挠了一下似的,恬不知耻地蹭到秦默床上,从后方搂着秦默,两个人贴的没有半点空隙,沈卓云问:“你跟我说说,你那信是怎么回事?”
秦默撇了撇嘴:“六月的时候爷爷刚病,秦蓁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段有问题,爷爷也从来不跟秦蓁下棋,他嫌秦蓁是个臭棋篓子。”
秦默说到这的时候忽然笑了笑:“爷爷和秦蓁唯一的游戏就是解密,而我们三个曾经讨论过在别人监视情况下用信件传达信息的方法。”
解密?
“你爷爷是……”
“一个密码学家。”秦默说。从这种角度来看,秦默对代码的天赋异禀也是有迹可循的。
其实他一直怀疑,秦鸿钧是不是爷爷捡回来的,或者充话费送的——他没有继承到爷爷的半点智慧。
“你信里哪里有密码?”沈卓云问。
“最常见的,摩斯密码。”秦默说,“由‘嘀’和‘嗒’来表示二十四个英文字母,我们当初商量的方案是,汉语的一声二声和轻声表示‘嘀’,三声四声表示‘哒’。”
秦默重新掏出纸笔,把二十四个字母的表示方式都画了出来。
沈卓云展开那张信纸按图索骥,看到开头三个字母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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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
新来的医务室老师是个六十多岁、快要退休的男人,与其说是来工作,还不如说是来养老的。
与江校医的认真严肃截然不同,男人甚至经常不来上班。江校医给秦默的钥匙压根没用上,男人很随意的就把医务室钥匙抛给了秦默,要求他每天早饭后过来把医务室门打开再去训练,他本人或许会在上午来坐一会,更多时候根本看不见他的人影,反而是天天下午在这里坐镇的秦默更像校医一些。
这为秦默的活动提供了很大的方便,他利用医务室里的电脑摸透了整个局域网,做了大量在他看来或许会有用处的“准备”。
而此时鼠标连点,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大片以日期编码的视频文件,秦默挥舞鼠标画下了一大片区域,左手飞快地按下了ctrl键和c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