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抱一个塑料盆,都赤着上身,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地洗衣服。
姜绍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躺在床上吃着什么。沈卓云不在,他直接叼的飞起,摆足了老大的款————他的衣服全都堆在小眼镜盆里。
秦默看了一眼小眼镜盆里堆得跟座小山似的衣服,默不作声,自己也抱了盆和洗衣粉,蹲在一边搓衣服。
平时训练量大,流的汗也就多,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一周下来那味道确实不好闻,也亏得秦默自己贴身衣物是天天换洗的,不然连他自己都受不了。
“给爷让开点。”姜绍的一个跟班从厕所回来,边提着裤子边冲着蹲他床边的小眼镜哼哼。“你杵这我怎么洗衣服啊?”他哪有衣服要洗,衣服全堆小眼镜盆里了,这是找茬呢。
秦默瞄了一眼,就看见小眼镜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来,不知道是不是蹲久了腿麻了,起身没站稳就晃了晃,手一扶床柱,甩了跟班一脸泡沫水。
“哟呵,跟爷爷耍脾气了是吧?”跟班不乐意了,别管这是不是故意的,被甩了一脸水那就是跌份儿。
小眼镜吓着了,哆哆嗦嗦地解释:“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
跟班气焰更盛了,一脚把小眼镜地上的盆踹翻了,衣服扣倒一地,带着洗衣粉泡沫的污水在水泥地上蔓延,很快洇湿出一片暗色。跟班歪着嘴冲小眼镜冷笑:“不是故意的是吧?爷给你道歉的机会,跪下,地上水给我舔了。”
周围几个姜绍一系的听着都乐了:“行啊汪子,装起逼来挺像那么回事啊。”
那跟班叫汪军,人家都叫他汪子,平日里抱姜绍大腿抱得最是勤快。沈卓云厉害归厉害,那是一力降十会,压根不拉帮结派,也没人敢动他半根小指。反倒是姜绍党羽众多,连欺负人也是变着花样一起来的。
汪军一听有人起哄,胆子更肥了,一副牛逼轰轰的模样,揪着小眼镜的头发,凑近了:“听见没,给爷爷舔了。”
“脏……哥……咱换个行么……”小眼镜挨揍挨多了,也学会服软了,前言不搭后语地求饶。
“真乖嘿!”“汪子那你就换个让他舔呗!”几个人起哄地更厉害了,一个个直拍床板,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听起来就让人不舒坦。
汪军会意,说:“行啊,咱不舔地上的,舔哥身上的。”说着挺了挺下身————刚从厕所回来,拉链还拉了一半。
小眼镜的脸立马就白了,一句话不说,盯着地上的肥皂水,慢慢跪下身子,犹犹豫豫就想去舔,结果被汪军一把捞了回来。
“怎么着,看不起爷是吧?舔地板也不给爷伺候一次?”汪军本来也就是被起哄了闹着玩,现在却真起了龌龊心思。
他在外面毛片也没少看,女朋友也搞过几个,还真被拿嘴伺候过,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把他那点小心思勾出来,再收回去也就难了,他还真是非让这小眼镜给他舔一次才舒坦。
“我错了,我错了……哥我错了,你别……”小眼镜脸涨得通红,眼泪都快逼出来了,嘴唇翕动,不停道歉,汪军却不肯放过他,抓着他的头就往自己裆部按。
“有完没完?”
秦默正在变声期,声音有些沙哑,挺有标识性,一出声,一群人都往他那瞅。
秦默刚洗完衣服,十六岁在这里绝对算不上大,有点矮小纤瘦的身材看着没什么威胁力,上身赤着,这么多天训练也没把他晒黑了,反倒练出了点肌肉,手上还沾着泡沫,冷着一张脸,看汪军那眼神跟看垃圾似的。“差不多点。”
汪军被这一下当众打了脸,哪肯善罢甘休?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一拳打在秦默肚子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小子有种啊?想出头是吧?你来给爷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