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过,成绩清零,奖学金取消,评优取消。
赵家父母不知道这次是联考,也不知道卷子是给赵源偷得,看着赵渲的目光,像是失去了所有希望。
赵渲在房间哭了一晚上,赵源说:“我跟爸妈说。”却被赵渲拦住了。
他说,哥,你别去,求你了。
赵源又被他拦下了。
后来赵源混的更厉害了,谁拦着也没用甚至进了好几次少管所,学校也把他劝退了,所有人都放弃了他,除了赵渲。
赵源退学那天,赵渲第一次跟他吵了起来:“哥!你对得起我么?我当初是为谁偷得卷子?我这么劝你,为什么你一点都听不进去,为什么你就不能学点好?你这样以后怎么办?你这样混能混到多久?你不为别人想想也为我想想成么?我真不想哪天醒过来人家跟我说我哥让人打死了!”
这么多年了,赵渲第一次重新提起当初偷卷子的事。
赵源听他把话说完,才慢慢跟他说:“你别管我的事了,听话,以后考个好大学,给爸妈养老。”
这么多年就换一句【别管我的事】,赵渲气疯了,摔门就跑了出去。
赵渲前脚跑了,赵源后脚就开始收拾行李,坐上了车,跟着赵父赵母一起来了自强学校。
三个月后,赵源知道了赵渲考上大学的消息,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把被子卷成了个沙包,练了一晚上的拳,寝室里的都以为赵哥脑子抽了,直到第二天早上,赵源笑呵呵地对他们说:“我弟考上大学了,一本!重点!”这时所有人才恍然大悟。
后来呢?
后来就出了这样的事。
赵源想起当初直到赵渲考上大学的兴奋劲,再想想现在,整个人都陷入了极端的愤怒和愧疚。
赵源看着生死不知的男人,高高扬起拳头——
然后后颈一麻,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快把人关起来,艹,这都能出事!”最后一刻他听见有人这样说着。
病态
“哎,源哥,你腿怎么了?原来不是挺牛b么?现在老躺床上算怎么一回事啊?”
“袁大头说什么呢,你特么嘴贱活腻了是不是?”
“本来就是,赵源都瘸了,你在还在这瞎jb装什么哈巴狗?”
一早上八班的寝室就吵吵个没完。
秦默洗完脸端着盆子经过八班门口,往里面瞟了一眼,就看见赵源还是在原来那个铺位躺着,铺前堵着一个身材健硕的男生。那男生秦默倒有几分印象,是六班的一个不太招人待见的,外号袁大头,惯会巴结教官坑同学,跟条疯狗似的,见谁咬谁。以前赵源没少给他摔脸子动拳头,现下赵源落魄了,他隔三差五就来落井下石,八班人看了他就跟看了癞蛤蟆似的。
袁大头这人也是窝囊,真说动手他还没那胆色,白长那么大块头,也就一张嘴厉害,现下说的话也是难听的要命,眼看这就要往赵源那宝贝弟弟身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