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二哥被包成木乃伊似的出来了,人麻醉还没退,闭着眼昏睡。卫衡默默站在他病床边看了一会儿又走了。
走时还和我说:“别和他说我来过。”
后来直到二哥出院,卫衡都没来过,二哥还以为卫衡不知道这事儿,出了院继续围在卫衡身边耍帅。
再后来春天快要过去的时候,天暖了,卫衡换了短袖,手臂上就露出一道愈合的疤。
二哥就问他:“这怎么弄的?”
卫衡不理他,把画板一合,上楼去了。
后来卫衡的姐姐和我说,几个月前家里遭了贼给偷去不少东西,后来那伙人给警察逮住了,叫卫衡过警局去认领失物。那几个盗窃犯也在,追回的失物卫衡看都不看一眼,直径走到那些个贼面前,话也不说,上来就先一脚,踹得最前头那贼人仰马翻。卫衡身手灵活,警察拉都拉不住,把那些贼打得像没腌好的猪头,他自己也在混战中挂了彩。
“我还没见我弟弟下那么重的手过。”卫衡姐姐摇头,“就跟谁动了他命根子似的,上去就和人拼命。”
作者有话要说:我蠢作者从山窟窿出来啦!终于可以结束用手机发文的日子了!
因为坐车坐了一个小时,所以晚了对不起!么么哒!
暴露
盛夏,一中全校停课,用作中考考场。
我来迟了,到的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等候的家长,阴凉处挤满了人,无处落脚。我远远站着,头顶的太阳炙烤大地,有个人不小心打翻了矿泉水瓶子,被水泼湿的地面立刻发出一阵滋滋的响声。
一个大妈好心拉了我一把,给我腾出个地蹲着。
“你怎么两手空空就来了?帽子、扇子、水都没准备?”大妈和我并肩蹲在屋檐下,和我聊天儿消磨时间。
我笑:“我是三无人员。”
“一看你就没经验,第一次陪孩子考试吧?”大妈拍拍胸脯,以过来人口气说,“这水啊扇子帽子啊,是一定要带的,这附近虽然有卖,但这几天涨价啊,生意人贼精贼精的,买了不划算。”
“这涨也涨不到哪儿去。”我说,“到时候渴了我再去买。”
“唉,你们男人就是不会持家。这几天涨得可厉害了,一块钱的水要涨到三块,那平时都能买三瓶了,也不光是水涨,就那些铅笔啊,水笔芯啊,垫字板啊,没有不涨价的。”
“学校附近的小贩们就指望着中考高考的时候发财了。”我点点头,“到时候还能收废书,像高年级做的各科笔记也有人卖,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能卖的。”
“我可不给他们发财的机会。”大妈瘪瘪嘴,“我家小鬼闹着中考完要奖励呢,我这会儿得勒紧裤腰带从牙缝里给他省出辆山地车来。”说到这,大妈又双手合十对着碧蓝碧蓝的天空拜了拜,“唉,只要我家小鬼能考得好,什么山地车海地车,坦克我都愿意给他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