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黄府的人死状极惨,七窍流血。”董恒再度开口。
“七窍流血?”郑则正在整理领口的手指微微一顿,眼前立刻跳出某人的影子。
果不其然,待三人匆匆赶回北镇抚司,上头的旨意已经送达,郑则立刻点齐人手,匆匆奔赴黄府。
现场负责看守外围的衙役自然不敢阻拦郑则他们,麻利的让了路。
郑则挥挥手,董恒领着两个人走向旁边的邻人处问询,其它人跟着郑则进了黄府。
血腥味扑面而来,进大门没几步,便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看衣着,应该都是黄府的仆从。
除了七窍流出脏污发青的血迹之外,那几人身上的衣物俱都有些破损,但看不出什么明显的致命伤痕。
“其章,去问问衙役,黄府有没有什么名贵的珠宝。”郑则吩咐林其章。
“珠宝?”林其章疑惑的挠挠脑袋,转身走了。
一个半时辰之后,郑则才带人离开黄府,事情依旧没有什么头绪。
经过云来楼的时候,郑则猛然瞧见二楼临窗的位子坐着个眼熟的人影。
“那个姓黄的怎么这么不争气,至少多活一天嘛!”离魈坐在云来酒楼二楼临窗的位置上,看着黄府的方向郁闷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多活一天,自己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找珠子了。现在倒好,到处都是官差,想找机会溜进去太难了。
旁边化作十七八岁娇俏少女模样的天狐闻言不禁撇撇嘴,殿下,要不是你习惯性迷路,两天前你就应该能到黄府了好么?
“好久不见。”郑则一掀衣摆,在离魈对面的位置坐下来。
林其章和董恒两人站在云来楼的楼下频频抬头仰望,不明白自家大人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上去找朋友喝酒。
“你怎么会在这?”看到郑则,离魈便条件反射般的头疼了一下,没办法,疼得最厉害的那两回,次次都见到这个小白脸。
“黄府的人也是你杀的吧?”郑则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天狐眨眨漂亮灵动的眼睛,看看郑则,又看看离魈没有开口。
“胡说。”
“黄府的五十一个人,俱都是七窍流血而亡,”郑则用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自己面前的粗白瓷酒杯,不紧不慢的道,“死状跟当初怀梁山的那些山匪以及行宫里被你杀掉刺客,几乎一模一样。”
“那又如何?反正人不是我杀的。”离魈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