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那黄牛说的有板有眼,于是上前了几步,问道:“此话当真?”
它睥了我一眼,道:“骗你做甚,不过,灵君你就别打那仙女的主意了,若是被玉帝知道了,你这待罪之身还想着对仙子们出手调戏,那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我:“……”
回家的路上,我这心里直犯嘀咕,那老牛如何一口一个灵君的称呼我呢,我意图追问他又绝口不提的,还真是喜欢卖关子。
呵呵,不过他要说的都是真的,这有仙女可以娶回家做老婆,那可是天大的福气,明日倒是可以跟上小川前去瞧瞧。
回了家里,我赶紧将那道黄符放在火上烧成了灰,然后煮了一锅水,将那老母鸡放了血拔了毛之后煮了起来。
要说咱这厨艺还是可以的,不多时,一阵扑鼻的肉香四下里溢开了,只叫我口水直流。
十多天没开荤了,今日就便宜了这条毒蛇!
天色刚黑,一阵冷风灌来,将我那门板拍的嘎嘎作响。
只见那妖蛇迈着风情万种的步子走进了我的灶房,伸长了脖子眺望了一眼那冒着热气的大锅,问道:“煮的□?为我接风洗尘之用?你太客气了。”说完,一巴掌拍上了我的后背,力道之大,直接将我扇到了灶台上。
伸手摸了一把磕肿的脑袋瓜子,我恨恨的攥了攥拳头,心想着好你个死妖孽,尽管给老子蹦跶吧,等会有你好看的。
回眸,呲牙,我十分诚意的笑了几声,说道:“应该的,我一直独居在山上,好不容易有人与我做伴了,还真是求之不得。”
“呵呵。”他脆生生的笑了笑,甩了一下我那宽大的紫色袍子在桌前坐定,拿了两根筷子敲打着桌面,催促道:“差不多就行了,要说你们人类就是麻烦,吃鸡还非得煮烂了,那多不筋道啊。”
“那好,这就出锅。”我眯了眼笑了笑,停了火,端了一个大汤碗将整只鸡乘了出来,然后推到了他的面前,道:“你慢用,我看看再给你添一点什么小菜。”
“嗯。”他也不客气,将筷子随手一抛,直接伸了爪子将整只鸡拿了起来,放在嘴边大肆咀嚼一番,也没有发现其中的异样。
不多时,整只鸡被他吞进了腹中,又端起了汤碗将汤汁也喝了个干净,十分满足的拍打了一下肚皮,看了对面的我一眼,说道:“我不会白吃的,日后定有重谢。”
我一怔,这算是妖精的承诺吗……
呵呵,不需要了,这等冷血动物的话信他就有鬼了。
我撑起了下巴,尽量语调平常的问道:“说起来,还没有请教你叫什么呢?”
“碧翎。”他随口回答着,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汤碗上的残汁。看着虽是贪得无厌了点,但也天真可爱。
收起了自己的不忍,我偷偷拔掉了葫芦的塞子,出声唤道:“碧翎。”
“嗯?”他抬头看向了我,脸色突然一变,身形猛地一晃,化作了一缕青烟收进了葫芦中。
我急忙堵上了塞子,吐了一口气,摇晃了几下,道:“孽障,这把老实了吧。”
“你敢诓本大王!”他咆哮了一声,“我要挖出你的心肝肺来——”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谁攻谁受,那个,第一人称必须是攻啊,你懂的……
☆、意欲行善,反成恶人
我被碧翎那恶毒的诅咒震慑了一下,但是一念及这蛇大王被我收在了葫芦里,此刻纵然本事再大也使不出来,于是心下稍安,将那葫芦收进了柜子里,心想着今夜一过,这黏人的妖精就该是化成灰了。
“甚好。”我拍了拍手,重回了灶房,生了火,煮了一点米粥喝了下去,然后稍微洗漱了一番,便捧了我那珍藏本的《桃色无疆》回了床上,借着煤油灯的亮光细细的看了起来。
“啧啧,这个姿势好。”本公子翻阅着那画的栩栩如生的床事话本,不觉出口称赞。因为太久没有和女子缠绵过,一时间有些渴望,将手探到了被子下面,轻轻抚上了我那挺胸抬头的兄弟,轻轻套|弄了起来。
“放本大王出去!”柜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直窜耳膜,硬是将我的老弟刺激的瞬间没了精神。
我稳定了一下心神,将我的桃色画册收了起来,然后吹了灯,冲那柜子的方向吆喝道:“大王,在下先睡了,有缘的话,来世再见。”
“放我出去,王八蛋,本大王要杀了你,放我出去!”碧翎一声高过一声的吆喝着,全然不让老子休息。
我翻了个身,裹住了自己的脑袋,准备不去搭理他,大不了就是捱一夜的事,明儿个拿了他的骨灰做鸡饲料!
“疼,疼啊!”他自知硬的不好使,便又改换了苦情计,哀哀凄凄的唤了两声,道:“里面好烫啊,求你放我出去吧,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啊,求你放我出去……”
“唉。”我只觉烦躁的厉害,又翻了一个身,将被子裹得更严实了一点。
“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缠上你。你忘了,上辈子,你救我的事情了。那时你是一个天真的小道童,因为看不惯几个孩子将我溺在水里试图淹死,所以将我救下,并且放生回了山上。这一别几百年,我没想着能再遇上你,兴许是想报恩的心情太急切了,让你有所误会,但是我对你根本没有恶意啊。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好难受啊。”碧翎继续自己的苦情攻势,说的那真是催人泪下。
只是!蝮蛇是会游泳的吧,这厮扯谎也不扯得可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