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做到,因为你已经是我的男人。”
“哼,如果只是想要性的话,我陪你做多少次都可以,想要爱,永远也不会有。”
“是吗?”郁薇笑了笑,伸手抓紧自己嫁衣的一角,虽是身为魔教的女子,从小对相夫教子一事并不执着,但是这一次,她是那般渴望能与眼前这个男人共度一生,明知道自己的胡搅蛮缠只会惹他厌恶,但就是想不择手段的得到他。
自己终究还是个女人。
翻身躺到了杜汐飏身侧,那个后背看起来虽是那般冰冷无情,她还是尝试着伸出手去搂住了他的身体,杜汐飏并没有厌恶的甩开她。郁薇笑了笑,日后有的是时间,她不是没有机会俘获他的心吧。
也许等她为他诞下了子嗣,他就愿意好好待自己了呢。
但现实却让她逐渐死了心。
那个男人即便是在自己身上寻欢无数次也会有所保留,郁薇不知道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还会保存着理智,他不愿意毫无顾忌的发泄出来,说到底,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给他生下孩子罢了。
转瞬之间,成片的桃花绽放,团团簇簇,粉嫩宜人,曼华宫的寒冷幽暗全无,看起来倒像是一般的名门府邸,春色满园。
雨水渐多,旁侧的一条河流慢慢有了清脆悦耳的流动声,两侧绿意盎然,全然没了寒冬的一丝阴霾。
“饭团”越发地结实,纯白色的皮毛在草丛里上蹿下跳时尤为显眼,回头时,那两只异样的瞳孔散发着倨傲的光泽,一只瞳孔属于狼族该有的沽蓝色,另一只是熊熊燃烧的烈焰色。
阿寒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它时的情形,也许是因为它生得诡异,所以在睁开眼那一刹那就遭到了狼群的排挤,被咬伤之后叼着扔出了洞外。
阿寒捡到了奄奄一息的它,也许仅仅是因为遭遇类似的原因吧。
若非长相特殊,也许它能成为狼群里的主宰。
只是比起回归自然,“饭团”显然更喜欢待在阿寒的身边,拿它那双诡异却真诚的眸子盯了阿寒看,间或的学着小狗打个滚,博得阿寒浅浅的一笑。
它的世界似乎很简单,只要有那个白衣不染,出尘绝色的女子即可。
杜汐飏是羡慕它的,可以以这种姿态伏在阿寒的脚边,肆意的取悦于她,明明这种想法愚蠢的要命,可就是忍不住会嫉妒。
那一年,他曾和阿寒伫立在桃树下面,林追忆攀上了树杈,一边采摘桃子一边说道:“兜不过来了,谁过来帮我接一下。”
阿寒笑了笑,急忙上前,伸出玉葱也似的小手说道:“给我吧,不必摘这么多的,反正都吃不过来吧,倒不如每日现摘了,吃点新鲜的。”
那时,她还年幼,脸上没有如今的淡漠和肃冷,一颦一笑都分外动人。
只是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刹那,林追忆那冒失的东西突然失手,满怀的桃子就那么哗啦砸向了阿寒。
杜汐飏急忙上前将她揽进了怀里,虽是被大颗大颗的桃子砸得结识,但是有软香在怀,他觉得被砸死都无所谓。
而后,自己和林追忆均是没有幸免,因为身上蹭了的细毛太多,如此奇痒难耐了许多天。
虽是幼稚的可笑,只是那干净无垢的青春年少再也不会有了。
杜汐飏像是自嘲的笑了笑,桃林深处的他看起来较之平时的邪魅和妖异,仿佛温暖柔和了许多,没那么的尖锐而冷情,倒是有些落寞与哀伤。
几日后,郁森再一次出访曼华宫,名义上是过来探望女儿的,但是此行却带上了许多的礼品,名贵奢华,价值万金。
杜千夜不明所以,却听郁森解释道:“宫主,实不相瞒,我这次是来是向您讨个人的,这些东西作为聘礼,还希望宫主能卖个人情给我。”
杜汐飏眼神一紧,心里顿时有些不安,然后听杜千夜笑了笑,问道:“不知道是谁能有幸入了教主的眼呢?”
“普天之下,论美貌,怕是无人能及得上阿寒姑娘吧,听说就连皇上听闻了关于她的传闻之后,都惦记着她的芳容,一直想着一睹为快,所以明人不说暗话,郁某本来也是个粗人,自从上次见过寒姑娘之后,一直念念不忘,今日正是想向您提亲的。”
杜汐飏的眼神变了变,正欲开口却听阿寒上前了一步,说道:“承蒙教主美意,当年若非宫主收留阿寒,阿寒今日早已化作了白骨一堆,不论如何,阿寒此生想着追随在宫主左右,不愿离开曼华宫半步。”
杜千夜的眼睛微微眯起,对着郁森笑了笑,说道:“阿寒可是我宫里数一数二的好手,就这么送给了教主你,我岂不是亏了许多。”
“呵呵,我话似乎是说的惹人误会了,我郁某人一把年纪了,可不是自己贪恋美色而对阿寒姑娘有非分之想,而是想着替我那长子向教主来说媒的。”郁森说着,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我呸!”林追忆离得远远的,硬是啐了一口,然后嘀咕道:“看他这老不羞的样,哪里是给儿子讨媳妇的,摆明了想着老牛吃嫩草,主意打到阿寒头上来了,也不怕折寿!”
“林护法,小声点。”四月好心提醒了一句,脸色却也跟着有些难看。
杜千夜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教主竟是还有一名爱子吗,从前倒是不曾听您提起过,不知为何令郎没有到场呢,莫不是嫌弃寒舍简陋吗?”这话疑似说笑,杜千夜的表情却是半点亲切也无。
要说这翊凕教先前莫名其妙的将郁薇塞给了他们,如今又开口讨厌阿寒,两方的关系似乎还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