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吾哥哥这般好性子也觉得骄纵?是哪家皇亲国戚?”林芜看好戏地看着许景吾,笑呵呵的捧着脸看着他。看着探究的眼神,许景吾摇了摇头:“不说了,反正我是高攀不起的,我看这些日子还是住江府方便些。”林芜捧着脸摇头:“不行,景吾哥哥,江表兄家有娇妻,你前去不是给人家添堵吗?住林府多好,还可以和我爹早上去柳湖遛鸟垂钓。”“我觉得江兄不会在意的。”许景吾喃喃道。“表兄是不会在意,但是你觉得嫂子一个天天给表兄烧汤的女子,你住进了江府,你说嫂子介不介意?”想起江值春每天喝的补汤,许景吾脸色一僵,点头:“阿芜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便住林府吧,只是我担心扰了林府清静。”林芜摆摆手:“没事,林府我说了算,要是无事,也可请陶公子到府上坐坐。”许景吾觉着也许这般也不错,这样想着,站起来给林府行了半礼:“那几日就叨扰阿芜了。”林芜也跟着站起来,回了这半礼:“景吾哥哥客气,阿芜也多谢景吾哥哥救命之恩,当为景吾哥哥效劳。”林芜微微带笑,似乎已然忘了之前的事情,靠在许景吾一边,也不多问什么,明明还算热闹的地方,处处还有不少人大声喊叫,而许景吾却觉得此刻有些安静过头了,转头看见林芜捧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江值春在道路上繁忙地奔走,眉头紧锁,让人将这些尸体收拾完,将这些尸体搜刮了一番,找到了不少文字记录,将这些东西收拾好,他才叫人将这些尸体处理了。看了看手上地的文字,他摇了摇头,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这才转而走到刚刚意欲对林芜下手的贼人身边,在这人身边蹲下,他手伸进贼人的胸口。“咳咳咳,狗官……”江值春手下一顿,顺着声音望去,那个贼子居然没死?江值春眉头微抬,大声叫了大夫:“顾大夫!这儿还有个活人!”“喊什么喊!来了!”顾大夫正在一边整理药箱,闻言没好气的回吼。江值春也不气恼,顾大夫性子向来如此,他早已经习惯了,将人让给顾大夫,他起身去找许景吾,这事有他的一份子,不可不与他商量。许景吾正尴尬,心脏砰砰乱跳,不知道怎么和林芜搭话,却看见江值春凝重地走过走过来,心中微微缓了一口气,又有些气恼自己不敢和林芜搭话,只能站起身向江值春走过去。林芜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但也没多看,只是识趣地走到另一边,不参与到两人的对话。“景吾,这人还没死,你可知道他们是谁?”许景吾摇摇头,微微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我知道这些人对‘春风’不忠,有意脱离‘春风’,我潜伏之时听到他们似乎想要另起旗帜。”“不忠?那就好办了,之前抄家引出的人,听你说似乎还有一个大人,还有一个什么太师,这倒是个突破口,看来百越必须去一趟了。”许景吾点点头:“我也觉着需得前去查看一番,只是南蜀恐怕也有不少问题。”江值春摇头:“南蜀有湘王,那是湘王封地,不好查。”“那我便与师兄一封书信,将此事告知与他,只是,这事我终归无法做主,需得江兄你再向朝中进谏才是。”许景吾知悉后,有些明白的点点头,商量着开口。江值春要的便是这句话,他如何不知自己可以进谏,但要有太子在背后撑腰,他背后还有江家,这天底下没有他不敢查的案!许景吾见江值春面露喜色,也知道他这个提议对了,他对江值春利用他和太子关系的事情到不反感,查案罢了,双方皆有利,何乐而不为?说了正事,江值春这才悄咪咪地望了一边的林芜,低声问道:“阿芜那边,你打算怎么办?”许景吾先是一怔,随即笑了笑,颇有些不正经地看着江值春:“这不是江大人的事情吗?总归是需要给林府一个交代才行,我不过一个小小大理寺司正,尚在外派,不敢做主。”江值春傻眼,万万没想到许景吾这般说,他本以为许景吾会给个法子,这怎么和他之前见着的许景吾不太一样啊?三十八章最后还是江值春决定将这案彻查,而“春风”也已经初露端疑,既然已经露出了尾巴,江值春也不着急了,他自认自己虽然是尚书之子,背靠大树,可他能自考功名,做好重县之官,自己也有些能力,虽不至才高八斗也算得有些才能。完全不像某个靠走后门进入大理寺做司正的人,江值春在城门口与许景吾分道,看着前边骑着高头大马的俊朗男子,心里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