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林芜语气冷漠:“迟公子有何要事,需得这般偷偷摸摸地邀我?”迟予谦在她身前,柔声问道:“阿芜,前些日子听闻你受了伤,可有伤到哪里?我本想来看看你,可是林伯父说你不见客,我一直没有见到你,今日终于见着你了,你身体可好?”林芜不看他,望着祠堂上方供着的牌子,语气依旧不是很好:“多谢迟公子关心,我已无大碍。”许景吾坐在房梁上,本来有些担忧的心情,不知怎么有些愉悦。“阿芜,听说许景吾这些天住在林府?”迟予旧问得温柔温柔。许景吾眉头一皱,心想,关你屁事。“与你何干?”林芜蹙起的眉毛就一直没有舒展过。“自然与我有关系,阿芜,你是我未来的妻子,府上却住着外男,你让我如何想?”迟予谦语气依旧温和,却多了几分潜藏的怒气。林芜险些失笑:“迟予谦,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我何时与你有过婚约,我虽与你自小相识,可不记得何时与你定下过什么婚事。”迟予谦的语气不再复刚刚那般温和,有些急躁:“那年在祠堂,你曾与我说你我二人皆是一般,如今便不一样?”冷漠地笑了笑了笑:“我是说过,可是迟予谦,那时我是说,你我皆是一种人,可没说过要嫁给你的话。”“既然你说了你我是一类人,那你便更应该嫁给我!”迟予谦上前一步,似乎想抓住林芜。许景吾看着险些直接跳下去阻止,他按捺住心里杀人的冲动,杀气满满地看着迟予谦,只要他一有动作,许景吾就打算跳下去打他一顿。林芜后退一步,躲开迟予谦伸过来的手:“不可能。”迟予谦愣住,缩回了伸出的手,理了理祭服,正了正发冠,恢复了平日里端正谦谦有礼的公子模样:“阿芜,可是我是了解你的,你和我一样,是没有心的,就像你毒杀你祖父一样,冷漠,毫不留情,丝毫没有犹豫。”他的语气有些陶醉还有些怀念,他定定地看着林芜,双眼期待地望着林芜,渴求着她的回答。--------------------作者有话要说:学了些新东西,开心,感谢一直在看的几位,是我每日更新的动力,本来写了一个番外,放专栏的,一直通知我被屏蔽了,哎,写点不健康的内容,这个世界对我这种对颜色感兴趣的人太不友好了。四十五章许景吾坐在放梁上,满脑子都是那句“毒杀你祖父时……”,一时间忘了动作。林芜摇了摇头:“迟予谦,我错了,我们不一样,我和你不一样,我父亲爱我,母亲虽然过世,但她也爱我,你不一样。”迟予谦怔住,有些迟缓地笑了:“我不还是还有你吗?阿芜……”“我和你毫无关系!迟予谦!”林芜突然大声道,“我们不一样!你是没人要的,我有人喜欢,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要从过去爬出来的,你就只能留在过去!就留在你以为那个还算开心的过去!”她字字珠玑,脚下一步一步后退,有些急切:“我和你不一样,迟予谦,我有我想要的未来,你没有,你就是停留在过去,我们不一样的。”她抓住祭台上的一个木雕兽首,靠在祭台边,目光坚定。看着她眼中的坚定,迟予谦恍惚,他离她只有三步,可是,他却觉得相隔整个世界,他喃喃道:“不是的,阿芜,你和我是一样的,你没有心,我也没有,我也可以杀了我爹,杀了我娘,你看,我们多像啊。”林芜摇了摇头:“迟予谦,你只是想在这个世界上找一个活着的理由而已,我不是,你的罪由你自己定,与我无关。”迟予谦有经质地笑了:“活着的理由,我看着你给那个老不死的下毒,你看着我在后院将母亲推下井,你没有娘,我也没有,你看,我们多配啊。”他上前一步,靠近林芜:“阿芜,你知道吗,当初看见你出现在那个院子的时候,我多想将你一起推下去,那样就没有人知道了,可是,我知道,我知道,你会保守我的秘密,就像我保守着你的秘密一样。”林芜退无可退,靠着祭台,目光冰冷地看着迟予谦:“你只是想看着自己的另一面是什么样。”迟予谦望着她,眼中有些受伤:“阿芜,不是的,我爱你,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和那个许景吾说话时我多生气,我想杀了他,我警告他,可是他还是靠近你,我不能接受,这么多年,你除了我,没有人比我更特别,他凭什么!阿芜,不要喜欢他好不好?”说到最后,他语气几乎变成哀求:“阿芜,你和我才是一样的,我们都是见不得光的,你应该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