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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大嘴巴子终于能让眼前这个颠婆冷静下来了。
秦嘉欣捂着肉眼可见就红起来的脸,难以置信的后退了两步。
她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手里的包也脱手摔在地上。
她的牙死死的咬着下嘴唇,哆哆嗦嗦抬起手来指着我,她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敢打我?”
我一脚踹翻身后的凳子,不紧不慢的理了理被她抓成鸡窝的头。
凳子倒在地上出‘当’的一声巨响。
我一脸的云淡风轻:“怎么了?”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不是你打的我吗?”
我轻轻拍了拍还隐隐麻的手,嫌弃的抽出两张纸擦了擦。
这么厚的粉底液,刮大白呢?
话音刚落,她就扯着嗓子尖叫起来,拼了命的挤压自己肺里的空气。
她那刺耳的尖叫声,像电钻打进了我的脑壳,一瞬间我的鼓膜都开始嗡鸣。
黑黑和老毛一推门回来,就被秦嘉欣的海豚音攻击得差点失聪。
黑黑看了我一眼,然后捂着耳朵问道:“秦嘉欣,怎么了这是?”
黑黑的关心一下子刺激到了大小姐敏感肌一样的神经。
大小姐转头就冲向声音的来源,不由分说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开始砸黑黑和老毛。
黑黑躲闪不及,被砸在地上炸开的爽肤水碎片划到了手背。
黑黑马上就‘嘶’地哀叫了一声。
老毛连忙把黑黑拉到身后。
大小姐开始了无差别攻击,她又扯着嗓子骂道:“还有你们两个!”
“都是一群贱人!”
“她和宿管说我翻窗跑的,你们两个是哑巴了,不会讲话的?”
老毛立刻爆炸:“你踩了电线了你?”
“疯狗一样见一个咬一个?”
“之前你无缘无故丢掉我们快递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有今天?”
大小姐之前嫌我们的快递占了她宝贵的地方,不经我们同意就私自拆了我们的快递。
然后自作主张觉得是破烂,转头全都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
还有老毛晒在阳台的被子。
因为大小姐要晾衣服。
换了别人,顶多也就是把被子收起来,或者扔回床上去。
可我们的大小姐显然不是普通人。
她直接把老毛的被子从四楼打开窗户扔了下去。
那天晚上,老毛和我在一张大被里同眠,她痛哭流涕到了后半夜。
我们也和辅导员反映过。
可学校从我们这一届开始扩招,四人间被改成了六人间,两人间也被改成了四人间。
大小姐的人品有目共睹,声名狼藉,又没有宿舍愿意和她同住。
辅导员没了办法,也只能对她口头批评教育,然后对我们施展一番‘大家都是舍友’的道德绑架。
眼下为了防止秦嘉欣再癫,我抄起凳子就挡在了她身前。
老毛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别说是我们背刺你,是你得寸进尺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