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奶酪会过敏。”丁勋很郁闷的表情:“耳朵热。”
“不是吧。”冯锡尧又惊讶又好笑,凑近过去仔细看:“还有这种过敏?哎这耳朵红的,真是可爱的小朋友。”
对于这人恶劣的招猫逗狗脾性丁勋已经习惯了。只是滚烫的耳朵被猝不及防的捏了一下,那种异样的感觉几乎电流样的瞬间麻痹了他半边身子,敏感到令人无语。
“别胡闹。”丁勋一把打开他的手,狼狈的站起身来:“我去点歌。”
齐乐明凑过来,语气幽怨:“老大,你对老丁比对我还好,小弟不服。”
冯大少翘着二郎腿,毫不心虚大言不惭:“人家丁总是b市来的外码,咱不得一尽地主之谊,照应着点儿吗?齐乐明你这点争风吃醋的出息。再说了,今天老丁生日。”
“反正,”齐乐明晚上喝了不少,红着脸膛:“咱俩认识十几年了,老大你可不能喜新厌旧,朋友还是老的好。你对我知根知底,我知道我不会坑你,你指东我不会打西……”
收起嬉笑,冯锡尧斜睨齐乐明一眼,一口烟雾呼出,缭绕着遮住了他的表情:“齐乐明你喝多了吧?”
“我没有。”齐乐明前一秒还带着委屈,下一秒抬眼正正迎上冯锡尧洞察一切的眼神,激灵灵把那点借酒装疯给震醒了:“老大我喝多了……胡说八道你别介意,我唱歌去了。”
心底有点闷,有点烦躁,还有点不安。
冯锡尧说不清楚到底怎么了。不是他偏了心。事实上,丁勋在他心中的分量还真跟自小玩到大的齐乐明差不多。但是这其中又有哪儿不太一样。
“哎老丁你还会唱粤语啊。”酒精是最好的润滑剂,把人际关系迅速打磨圆滑。吃过饭换了场子唱歌,徐茂辉已经跟丁勋称兄道弟的,跟着齐乐明一块儿叫老丁了。
是张国荣版本的千千阙歌。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丁勋的嗓音偏低沉,没有张国荣那种温柔多情的感觉,却也另辟蹊径别有一番味道,极其上头。
“一起唱。”冯锡尧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拿着话筒走过去,跟丁勋并肩而立,左臂随意的搭在男人肩上。
“……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可惜即将在各一方。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都比不起这宵美丽,都洗不清今晚我所想,啊,因你今晚共我唱……”
间奏的时候,齐乐明和徐茂辉起哄的敲桌子喝酒。丁勋侧过脸,深深看了一眼冯锡尧。
他的耳朵还带着薄红,那双眼却明亮而执着,仿佛是深情不悔的错觉。
冯锡尧被自己的念头吓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像是寒冷,又像是炙烤,刷了油洒了盐,火舌舔过每寸肌肤,叫嚣着痛快爽利的疼痛。
稍显慌乱的避开眼神,冯锡尧弯腰在茶几上拎了两瓶啤酒,递了一瓶给丁勋:“来,兄弟,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