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鸟兜不屑一顾,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更别说打招呼了。
及川彻和岩泉一倒是没在意自己被忽略了。他们看着这位熟悉又好像有些陌生的朋友,心情复杂:“花鸟?还真是你!”
花鸟兜当然注意到了他们。
但是,和这两个人类有着十几年友谊的人是修德罗姆哈特,不是米格尔!
伟大又邪恶的米格尔不屑一顾,发动攻击[来自极寒地狱的视线],扫了他们一眼。
他甚至觉得这样还不够邪恶,于是昂起头,控制着自己从鼻孔出气,高傲地哼了一声。
及川彻:……
岩泉一:……
花鸟兜脸颊上的婴儿肥还没褪呢,一蓝一橙两只眼睛斜斜地看人,哼哼唧唧的样子只会让人想到异瞳的波斯猫。
反正一点威慑力都没有,除了他自己,大概没人会觉得他很邪恶。
这孩子又在撒什么娇?
岩泉一走上去准备问清楚他来排球部的情况,结果花鸟一直保持着那个斜着眼睛的表情,眼睛都要抽了,就是不好好说话。
乍一看看可爱,看久了就烦了啊,两天没见又在玩什么角色扮演呢,臭小鬼。
岩泉一露出了个和善的微笑。
及川彻大惊失色,从背后抓住岩泉一已经撸好袖子的双臂,大喊:“别冲动!小岩!也许花鸟只是青春期到了!!”
花卷贵大和松川一静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那位就算在生气的岩泉一面前都努力绷着“高傲”表情新部员。
呃……
性格可爱?
脾气温和?
好相处?
好像没错,又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最终岩泉一还是没能动手。
这跟在他身后嗷嗷乱叫仿佛不拦住他他下一秒就要大开杀戒一样的及川彻无关,只是岩泉一想起了小时候那个白白嫩嫩的、垫一下排球手臂都要红一大片的软乎乎的小团子,又想到了花鸟来跟自己和及川说他国中要去东京读书时的画面。
当时的小花鸟垂着头,看起来非常沮丧。
但他还是努力维持自己声线的平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强一点。
“诗织阿姨以前说过,明年有个什么什么教授可能会回国,到时候让我去找他看病。妈妈就考虑让我去东京上国中,顺便观察一下病情……”
对于小孩子来说,离开熟悉的家乡、和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们分开,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就算到达新城市后会结交新的朋友,但小时候的经历,始终会在他心中占据一片位置。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们一起打排球了……”
笨蛋,这种时候明明更应该关心自己的身体啊。抱着排球的岩泉一看着面前这个垂着头呜咽的小孩,不知所措地想。
“没事的,你自己才是,要好好的。”
可花鸟最后还是哭得很伤心,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里涌出,浸湿了睫毛,衬得那双异色的眸子像被水洗过的月光石和石榴石一样澄澈。
岩泉一突然下不去手了,他甚至有些内疚。
在花鸟在东京治病、独自一人默默承受痛苦的时候,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