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被褥凌乱,自己身上裹着的空调被换成了柜子里一床全新的。淡蓝色横条纹。从买来就没用过。
慢吞吞的佝偻着背坐起来,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年人。
视角的变化让他看到阳台那里晾着的三床空调薄被。还有几条内裤睡裤。
回忆挤回了大脑。
景文脩的脸刷的下子红了,慢慢的又白了。
“怎么就……”太恬不知耻了。
那一股股从身体深处涌出的液体,带着黏腻的渴望,打湿了三床被子。
而秦戗像是世界上最牢固的监狱,死死把他囚禁在被子打造的牢笼之中,挣脱不得分毫。
精神有些恍惚。
“醒了?”正想到的那个alpha推门而入,抬眼迎上的,是遍布血丝的眼和胡子拉碴憔悴的颜。
这三天,秦戗也并没有好过上一分。
景文脩低头,讷讷的:“结束了……多谢你。”
秦戗揉了揉太阳穴,沉默了好一会儿,突兀的问:“是谁?”
没等到答复,看着对方一脸不掺假的茫然,秦戗自嘲的勾了勾唇,干脆直截了当:“你最近有别的alpha了是吗?他标记了你?”
如果不是这样,不会出现这样脱轨偏离的发情期异状。
景文脩反应慢,过了十几秒,瘦弱的身体抖了抖,往后靠在柜子上。
“说话。”秦戗加大音量,知道不该这样可是理智已经不做主了。三天了。
“你,”景文脩低着头不看他,声音带着嘶喊后的喑哑和疲惫,却字字清晰:“你以后,别来了。”
秦戗失控的瞪大眼睛,往前走了一步:“你说什么?景文脩,你再说一遍?!”
“你以后,别来了。”
秦戗抽着烟,看过去足够冷酷,无动于衷,没有人能撼动他的钢铁意志一般。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的内心阴暗扭曲到了什么程度。
那三天就不该给他熬着,就该直接干。
让他翻着白眼流口水求饶,也不停。
彻底把人驯服成再也离不开自己的奴隶。
成结。标记他。咬破他的脖颈,让烈酒沾满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秦戗想,自己果然不负这个姓名的含义,一身逆骨直至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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