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易的扩音器出自墨家,品质保证,童叟无欺,几句话一出,惊了满屋子的人,就连旁边的捕快都探出头,想要看看谁家的姑娘声音如此洪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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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
“钦差?什么钦差?”
回过神来,大堂内的众人才反应过来,这大理寺女人进来不说,还来了个什么钦差?简直越发的胡闹了。
韦太师不悦的看着外头那个拿着奇怪物件的女人,现在只想赶紧找捕快将这个不安于室的女子赶出大理寺。
“民女陆晔,想要状告晏王,与蛮族勾结,刺杀先皇,谋害武安侯一家,还有东南大营众多将士的家眷共六十三人。”陆晔不等韦太师说话,忙行了一礼,肃然道。
堂内安静到好像刚刚的吵闹是一场幻觉。
“又是万民鼓?今儿是真热闹,就好像是专门给这些人准备似的。”吏部尚书的声音在静悄悄的大堂上回响,其他人都下意识看向庆王,庆王一脸的无所谓,就算是专门为这些小辈准备的又怎么样,这些人又没有证据。
“告状就告状,说什么钦差,在这堂上胡言乱语你就不怕仗刑五十?”牛大人跟个乌龟一般,伸长了脑袋往陆晔身后看,发现没人之后,松了口气就发难道。
其余人也很不赞同,就连吴为也担心陆晔祸从口出。所有人当中只有兰清越虽然惊讶,可并不怀疑,只是好奇到底来的是哪路的钦差。
“钦差马上就到,民女不过是在钦差之前先将状纸递上来,以便之后钦差查阅审案。”说着话,她又将状纸递给了庆王,毕竟是熟人。
牛大人伸出的手悬在空中,气得甩袖坐下了。
没过多久,门外还真的进来一人,没穿官袍,模样陌生,甚至脚上都穿着一双布鞋,别说是钦差了,就是个县官也不应该穿的如此随意,简直像是个笑话。
“都押去大牢,统统押去大牢!!”牛大人压根都不想看,挥挥手极度不耐烦道。
可那人也不慌乱,直接从身后的箱笼里翻出了一卷圣旨,别说敬畏之心,就是爱惜之心似乎也少的可怜。
大堂之上,也不管这圣旨真伪,哗啦啦跪了一片,就连庆王都站起身,立与一旁躬身行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毫无感情的读完,在所有人还陷在圣旨内容时,这男子居然将圣旨直接抛给了庆王,然后他坐到牛大人坐过的正堂之上,一拍惊堂木,懒洋洋的问道:“状纸都拿来看看。”
韦太师已经不去考虑这场官司到底怎么收尾了,他仗着自己是武将挤开了所有人,站在庆王身边反复看着圣旨,然后热泪盈眶道:“好好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说罢再不管其他,直接撩袍子大步离去,连堂上那个陌生的男子是谁都懒得深究,出了门就朝着宫门跑去,连轿子都不要了。
吏部尚书脸色也不好看,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礼貌的拱拱手,跟着韦太师离开。
梁内侍更是急不可耐,他都没想到他出了宫还没怎么发挥,事情就已经转折成现在这样了。
唯有牛大人哪里都去不了,就只能恍惚的反复问道:“圣上醒了?圣上真的……醒了?”
庆王大喜,一把搂过自己的小儿子闷声笑道:“果然天佑宣国。”
“哎?不对,就算圣上醒了,为什么要找个钦差来审案?这里头这人是谁啊?”牛大人一个激灵,又觉着自己的地位被人挑衅了。
“他?别看这位年岁不大,我都要喊一声皇叔,他是我皇爷爷七十多岁生下的最小的儿子,沛州福王。”庆王笑得一脸和善,此人一来,他也算不得什么长辈了。
“沛州也是封地?”楚佑笙也是第一次听说,沛州到是熟悉,毕竟大名鼎鼎的墨家就在沛州。
“皇爷爷赐了封地给福王,可是福王拒不接纳,还跑离了京城游学,可圣旨已下,覆水难收,就算先皇也没法子将沛州收回来。”庆王托着下巴,看向大堂上正生无可恋的翻看卷宗的福王,忽得握拳一击掌心道:“想起了,福王应该还是陆晔的师兄,是墨家人。”
“他是我二师兄楚药,他原名好像很少提起,我师父收人随意,只论先来后到,不论年纪大小,我们十四个师兄妹,最年长的四十多岁,我二师兄才三十多并非年纪最长,但又确实比大师兄年纪大。”上头在审案,陆晔已经完全不担心了,圣上已经醒了,兰清越的靠山又有了,她二师兄在宗人府辈分最大,她的靠山也有了。这要还能被人弄死,那她和兰清越干脆别管烂摊子,回沛州老家算了。
兰清越拉着陆晔的袖子,满脸的依赖,故作小声道:“还是娘子想的周到,日后还要娘子罩着为夫了。”
陆晔最受不了兰清越这么温柔小意,说白了,她上辈子其实有点大女子主义,社会环境也是男女平等,像她这样天生感情缺失的人,若是对方太过强势,她定然会与对方硬碰硬,好友做的,情人就免了,可偏偏兰清越就是没脸没皮,什么男人的自尊他统统都没有,甚至对性别其实都有些模糊,于是变成绕指柔的成了陆晔,在这样的世界里,他们却只想一个锅就只配一个盖,两人到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换谁都不成。
至于兰清越,只要对方是陆晔,让他改成什么性格都成,量身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