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不记得他是怎么和秦招招滚上床的了,只记得她给他打电话,似乎是喝了酒把他错认成简微了,他马不停蹄地从公司赶到这里,就听到她说什么“鸭子”,“包养”。
后面发生的一切像做梦一样,毫不真实。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拥着跨坐在他身上的秦招招,发情一样不停地吻她的颈窝和头发了。
因为喝醉,秦招招软成了一摊泥,偶尔才会哼唧着给予他一些回应。但晏承好像并不在乎这些,他仿佛得了皮肤焦渴症一般,不住地舔吻秦招招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眼底都是深深的沉迷。
秦招招施舍般回吻他一下,他便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冷峻的面容也染上了情欲的薄红。
他喉咙发紧,这让他有些难耐,索性伸出另一只手扶住秦招招的后颈,迫使她向自己压下来,以便他们两个能够贴的更紧密一些。
他几乎是微微战栗着进行着这场床事的前戏,没有任何经验,全凭摸索和本能。
包厢里的休息室为了方便会员准备了所有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几乎和酒店差不多;门也被晏承反锁了,这儿的工作人员都是人精,不可能敢进来打扰。
室内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微微压抑的喘息声和衣服摩擦的窸窣声。
秦招招只觉得热,酒精带给她的灼烧感从里到外,这使得她本能地去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脱掉这些衣物的束缚让自己松快些。
晏承一边低声哄她,一边解开她的衬衫纽扣,微微嘶哑的男声仿佛某种引诱,秦招招的衣服往后褪,半脱不脱地,他没忍住低头吻上她圆润的肩头,同时双臂箍紧她的腰肢。
今夜注定无眠。
第一次
秦招招二十岁那年,鼎盛一时的秦家变了天。
家里的保姆和佣人骤然锐减了一半,连续半个月、每天都有不认识的人进进出出,爸爸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再不然就是呆在公司好几天不回家。
妈妈的脸色一天比一天憔悴,也不像以前那么爱笑了,经常三不五时地把还在上课的她叫回去,让她当着一堆律师的面签一些乱七八糟的股权转让协议。
可她问起来,他们还是会勉强自己冲她笑一笑,跟她说:“没事的招招,不用担心。”
她相信了。
怎么会不信呢,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对她说,她们秦家的恒远地产很厉害,是望京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她爸爸秦韬更厉害,把这么大的集团经营得繁荣昌盛,任谁都比不过。
如此风光二十载,在秦招招眼里,爸爸和恒远,就是她永远不会坍塌的靠山,那么的宏伟、牢固,坚不可摧。
她以为她会一辈子都是那个无忧无虑、在父母的羽翼庇护下肆意张扬的秦招招。
直到她看到恒远地产出现财政危机的新闻,方才知道如今的恒远早就大势已去,资金链纷纷断裂,名下各个子公司一个接一个宣告破产,集团运行也几度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