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了春天,香格里拉依旧很冷。
古城酒店套房的热风吹得人暖和迷糊,阮青屿穿着短t短裤,站在客房门后,眼睛贴在猫眼上,搓着双手,往外张望着。
“衣服怎么还没送来?凌泽,以后项目专家评审会前,你不要和我睡一个房间。我会被你害死的。”阮青屿语气不悦:“今天要上方案专审会的,你还这样折腾我。”
凌泽本是躺沙发上跷脚眯眼养神,被这么一抱怨,立刻站起身,贴着阮青屿的后背,锁住他的双臂,低头往左侧脖颈上,又是一口。
“现在对称了,完美。”凌泽说,他松开口,又亲了下阮青屿的唇,心满意足地躺回沙发。
阮青屿只觉得侧颈吃痛,跑到浴室镜前一看,果然白皙的脖颈上,有多出一个牙印,现在左右各一,中心对称,位置丝毫不差。
自从住回吴老师家后,凌泽整个人又慢慢变回读书时恃才放旷的风格,每个月一半时间待在北京办公室,剩下一半赖在滨城,做饭洗碗,视频会议。就连项目开专审会,他也一副我的方案就是最好的,专家爱审不审的架势。
三小时后,阮青屿要到规划局向专家汇报s酒店系列方案,而凌泽却在他脖子上咬下两个大牙印,昨晚折腾到大半夜咬了一下,今天白天心血来潮又来一下。
“凌泽,我要杀了你。”阮青屿真是气坏了;他从浴室跑出来,一跃而起,直接压在凌泽身上:“我下午要是汇报出错,就全都是你咬的。”
凌泽低笑着搂住身上的人,嘴唇贴着阮青屿的耳边:“不是临时给你买了高领的衣服了嘛。反正都遮住了,没事。”
“本来压力就大,高领衣服卡我脖子,会影响我汇报发挥。”
“马大师,不就是专家评审吗,有什么压力,你觉得我们的方案哪里不好了?”凌泽问着,手往阮青屿衣服里探去,摩挲着他的背脊。
每每阮青屿精神紧绷的时候,凌泽就用这种给小动物顺毛的手法,安抚着他安静下来,屡试不爽。
凌泽的手很暖,阮青屿被顺得人慢慢平静下来,他趴在凌泽胸前,享受起自己的人肉枕头:“除了选材全部都用当地的天然材料,造价高点,没啥缺点。”
“马大师的作品,花多少钱都值得。”凌泽一本正经地回答。
阮青屿狠狠掐了把凌泽的腰:“凌泽,你自己反复计算过的投资回报,不会赔本才确定的方案,怎么就变成在我这里一掷千金了?”
“山阴的地,s酒店不用,我爸一样会逼着我买送你,大差不差,都是花钱。”凌泽笑着说。
半年前,中部省会的h酒店项目专审会后,凌泽没有同意启动山阴地块提前投标的流程。
他赶到上海,带着团队,重新对地块做了更详细的投资分析对比,同时提前策划好酒店运营方案。与l集团高管细谈近半个月,最终说服对方,拍板拿下山阴地块。
由于n在中部省会项目设计出现重大偏差,l集团的高管也不再执着外籍设计团队,反而与凌泽建议,滇藏线上五个酒店的设计任务打包在一起公开投标,并且不设业主票,直接由专家公开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