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阮青屿回答,他原本想说的是,你们酒管的标准既然达不到就算了,这也不关设计院的事。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跟着林晓培来我这里反复?我不签协议,酒店盖不成,你们的设计合同会被终止,设计费就少了,是吗?”凌泽盯着阮青屿问。
阮青屿一愣,凌泽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有病吧,凌泽,合同终止或者调整设计费关你什么事?”
“你不想签合同就不签,关我设计院什么事?全世界就你家一家酒管公司吗?拽什么啊。”
“我还巴不得林晓培他们把相邻地块盘过来呢,那破坑跑路了我一百多万,我正愁得不行呢,赶紧处理吧,搞不好我还能分到几千块苍蝇腿赔偿金呢。”
阮青屿一恼火,噼噼啪啪倒豆子,把自己被跑路设计费的破事骂了一遍。
“这不还是设计费的问题?”凌泽反问。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阮青屿更火大,自己完全就没考虑过的事情,却被对面这自以为是的人一口锅扣下来,关键还扣得挺准,自己翻盘都找不出理由。
“真的不好意思,我们小设计院,达不到您这全球连锁的大牌酒店集团设计要求,您去找和您一样的外国人去吧,你们外国人的标准,你们外国人自己去执行。”
阮青屿把门一开,把凌泽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
我背你
自古以来,甲方与乙方总是不共戴天,正如业主与设计院,永远都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可偏偏现在凌泽就是业主,矛盾不约而至,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阮青屿背靠着客房门,气得不行。
凌泽站在门外,门铃按个不停连带着拍门:“阿屿,你开门,你听我说。”
阮青屿依旧背对着门,一动不动。
“阿屿。”凌泽接着在门外低声唤他,声音从门缝里隐隐传入耳膜。
很好,以前是双腿,现在是连双手都不听大脑的指挥,等阮青屿反应过来,门已经被自己的手打开一条缝。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冷风顺着门缝灌进房间,激得阮青屿瞬间清醒。
“滚,滚,滚。”他骂了一句,反锁房门,走进卧室,卧室门一关,世界瞬间清静。
他有点搞不懂自己和凌泽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前两人在学校时候,从来不吵架。凌泽说什么,他都听;他想要什么,不用开口凌泽都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