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完以后都这样,坐副驾驶会不舒服,感觉四周的车都要往我身上挤。”阮青屿回答:“但是昨天我就忘了这事,和你坐了一路,就还挺好,看到大货车的彩灯还会觉得漂亮。”
凌泽站定,盯着阮青屿思考了三秒,他觉得可以,这个答案他非常满意,接过车钥匙,满心欢喜地坐上驾驶座。
h酒管集团董事会成员,凌泽先生,在回到大陆的第七天,终于给人当上了司机。作为业主方领导,给乙方小马仔们开车做司机,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事。
凌泽是真的开心,因为马仔阮青屿说了,只适应自己的副驾驶。
但自己的开心,在开车后,只维持了五分钟;因为车上,不止阮青屿一只马仔,还有另外一只,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的外籍马仔。
外籍马仔陆颜,露着他的八颗大白牙,合不拢嘴地坐在后座,一直哇哇哇,怎么这么好看哇哇哇,雪山上竟然有雪哇哇哇。
阮青屿只觉得陆颜实在好笑,好像第一次进山一样,明明昨天他已经看过现场的。
“陆工,你昨天不是已经到过现场了吗?”阮青屿回头问他。
“对啊。哇,阮工,你看这个雾,刚好绕在半山腰,太漂亮了。”陆颜边回答边哇。
“那你一直哇什么啊。”阮青屿问,他想起周成资昨天也哇了一路,他们这个设计联合体,干脆叫哇哇设计得了。
“昨天我坐在阿尔法后排中间,什么都看不见啊。”陆颜回答:“坐路虎的时候,还没进到这么高海拔。”
阮青屿一听,反倒内疚起来,本应是陆颜坐路虎的,结果被他和凌泽换了车,错过风景。
他扫了凌泽一眼,恰巧凌泽也在看自己,两人心领神会地对笑了下。
阮青屿又觉得这个愧疚值得,毕竟如果不是两人临时兴起,那自己也不会知道睡人肉枕头是那么舒服的事。
“哎。”阮青屿轻叫了声,他想自己大概是菌子吃太多,中了什么毒,怎么不时都会想到凌泽的胸肌,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想念凌泽的人肉枕头。
凌泽听到阮青屿这么一唤,分出点神,看了阮青屿一眼,他两眼迷离地盯着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一脸满足的样子。
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后排的陆颜抢先:“阮工,哎哟什么呢?怎么啦?”
“哦,没事,你昨天睡哪?怎么也在我们住的民宿吃早饭。”阮青屿回过神,赶紧随便找了个问题。
“就睡前面,马上到,对对对,就这里,麻烦凌总靠边停下。”陆颜满心欢喜地坐在后座领导位,坦然地指挥他重要的业主,车子靠边停。
车子停靠在一个简易的露营地,说是露营地,其实就是湖边的草场平整出一小块硬土地,四周随意围了点围栏,接通简单的水电,四周散落星点的民宅,也算安全。
几台房车停在硬地上,边上搭着一个橘色的帐篷,没有人。
“我昨晚就睡这里,很漂亮啊。问民宿老板租了个帐篷,五十块钱包早饭。”陆颜指着那帐篷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