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摘掉眼镜,猛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混账东西。”
陆今摊了摊手掌,痞笑道:“圈子里都这么叫我,用不着您刻意拔高声音。”
说完,他捞起玄关上的烟盒,掏出一根点燃,也不挪动身体,就那么靠在花格上吞吐起来。
“……”
陆父额头上的青筋暴突着,怒不可遏。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
“我问你,为什么要放弃竞标?陆氏的产业涉猎广泛,唯独在服装界根基不稳,而程氏这个项目刚好可以补短。”
陆今眯着眼叼着烟,似乎在认真思考。
好半晌后,他轻飘飘地道:“家业大了容易遭贼惦记,还是低调点为好,我惜命。”
瞧瞧,这都说的什么狗话?
平日里收购那些中小型公司,将商场搞得乌烟瘴气时,他怎么不这么说?
陆父气得不想理他了,看他就像是看臭水沟里的苍蝇。
恶心不说,关键还拍不死。
妈的!
好气!
要不是年纪大了生孩子丢脸,他真想再造一个,然后掐死这小逼崽子。
他年轻的时候抢别人老婆,已经够混账了吧?
没想到这狗东西青出于蓝,模仿不够,还想着超越。
“老子警告你啊,玩女人可以,别弄出了人命,还有,别把老陆家的家业霍霍光了,
即使要败家,也得等老子死后再败,生你这么个东西,本来就没脸去见祖宗,
对了,乔老太君上午跟我通电话,说薇薇快回来了,提了下你们的婚事,你丫还是单身吧?”
想当年,他可是背着他爹妈跟媳妇儿领证的。
如今……自然得防着这小子。
陆今吐了嘴里的烟,打了个哈欠。
“女人那么多,我干嘛吊死在一棵树上。”
说完,他转身朝外面走去,给了亲爹一个‘我很渣,我很坏,我不专情’的背影。
陆父捞起桌上的茶壶朝门口砸去,还不忘臭骂,“死外面得了,省心。”
陆母从旋转楼梯上下来,阴嗖嗖地道:“再敢诅咒我儿子,今晚做菜下毒毒死你。”
“……”
不行,他的心脏病又犯了。
…
陆今刚走出客厅,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