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修也想了想,“一开始确实有很多问题,但是我发现其实答案都很明显,所以也不打算问了。”
直毘人笑了:“像你这样闭门造车可不行,万一你猜错答案了呢?还是和我对一对吧。”
今天这场放映会的目的其实并不是什么单纯的欣赏新作,修也被直毘人拉过来的时候就明白,他老爸看来是要借此机会和他好好聊一聊。
其实他们是该好好沟通一下了。从第一次咒术师等级评估开始,直毘人和修也对彼此就都隐瞒了不少事,但以他们的立场来说,合作是比单打独斗更好的选择。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觉醒了术式?”修也问。
直毘人撑住下巴,懒懒地说:“你从天花的那个房间出来之后。”
“是不是甚尔告诉你的?你和他一直是合作关系吧?”
直毘人一点没有隐瞒的意思:“是啊。我知道你和他关系好,不过原本我只是想让他去那个房间保护你一下,监视倒是其次——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好歹是你老爹,关心你也是很正常的。你当时连术式都没觉醒,万一像甚尔那样被里面那些咒灵挠毁容了怎么办?”
修也微微眯起眼睛:“所以,在宴会上让我和五条悟切磋也是你用来试探我术式的方法?”
“是啊。”直毘人痛快地承认了,“如果不逼你一下,你这孩子可能这辈子都会藏拙,好在你没有像我害怕的那样一直沉寂下去。你还是成了影之书承认的第一名了,不是吗?”
修也闷声不吭地抡起拳头砸了直毘人的肩膀一下。
“如果这就是报复的话,这报复也太软绵绵了。”直毘人笑着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甚尔和甚一是什么时候换了身份?甚一知道他被甚尔顶替了吗?”
“互换身份在发现影之书失窃的第二日。”
直毘人毫不避讳地将他的谋划都讲了出来:“其实让那些人直接去追杀禅院甚尔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禅院甚尔的实力并不弱,他能自保。但我猜到那些人应该醉翁之意不在酒,陷害一个已经逃离家族的人对大长老和禅院扇来说收益并不高,他们一定会借此机会搞掉你和直哉当中的一个。”
禅院甚尔原本已经是弃子了,但为了保住儿子,直毘人又去京都把他找了回来。
他对甚尔说:有人要陷害你。要么被那些人追杀至死,这辈子都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要么就回来一趟,把那些你原本就恨之入骨的家伙们的野心掐灭。
甚尔没有让他失望,最终,甚尔选择了回来,最后一搏。
“至于甚一,他是被甚尔直接打昏了,捆起来塞在他自己房间的一个橱柜里,没吃没喝地躺了三天,昨天半夜才被人发现。”直毘人毫不在意地挠挠脸,“甚一应该不太知道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吧?不过他只要稍微打听一下也能打听出来,无缘无故就成了大长老眼中的‘反水二五仔’,那家伙以后只能被绑死在我们的船上了。”
甚尔在这几日短暂地成了直毘人的棋子,假意投诚禅院扇,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刻反水,甚至还在临走前当着所有人的面为直毘人直接解决了禅院扇这个心腹大患,事了拂衣去,走得潇洒痛快。
他做的这些事,禅院家任何一个特别一级咒术师都做不到。
“你给了他什么报酬?”修也问。
直毘人:“两把顶尖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