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贞九点多才下班,一进屋,就看见她颓然地倒在床上,两眼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吃东西了没?”钟贞问道。
谢明秋无力地摇了摇头。
钟贞递给她一盒炒饼:“真是服了你,生了病也不知道弄点东西吃。”
谢明秋接过,嘟囔了一声:“又是炒饼?”
钟贞白她一眼:“有得吃就快吃吧。不过你真是越来越没用了,这种天气竟然会着凉。今天,关总也是,一个劲在那儿咳嗽,高层那帮马屁精可有的忙了。”
谢明秋一怔:“他也病了?”
钟贞是什么人,马上察觉到了蛛丝马迹,立刻凑过身来问道:“怎么?你们上哪儿去齐齐着了凉?”
谢明秋一把推开她:“你别一股八婆相好不好?”
钟贞捉狭似得朝她眨眨眼睛:“怎么样?他脱了衣服的身材配不配得起阿曼尼的高级订制服?除下江诗丹顿的双手是否依然强劲有力?”
谢明秋忽然想起两人曾经几次的拼死角逐,脸上莫名其妙地一红,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哇!”钟贞夸张地叫了起来:“他是不是不行啊!”
谢明秋刚把一盒炒饼吃完,撂其盒子就扣在了钟贞的脑门上:“我叫你乱说!”
“你们不会真还没那个吧?”钟贞十分八卦,不怕死地又补上一句。
“呸!你想!”谢明秋啐了她一口。
“哦,我是想啊。”钟贞老实地说道:“说实话,人长得好,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又是精力充沛的年纪,我是真的想啊。”
“才怪!”谢明秋看她一眼:“我那么了解你,你不会的。”
“也是,”钟贞说道:“怎么可以和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乱来。”
“那你怎么断言,他是为了我,把况明扬从那部电影中拿掉的?”谢明秋问道。
“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头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可是后来想想,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第一,你又不是他的爱人,他还没到把你当作一回事的地步;第二,他是关昊哎,他犯得着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况明扬吗?是我想错了。”
钟贞摇摇头。
谢明秋越听心越凉,最后干脆把头蒙进枕头里。
最后,她闷闷地地说道:“钟贞,我把他骂了,他一定气坏了。”
钟贞一把扯开她的枕头:“你骂他?你骂他什么了?”
谢明秋神情恍惚的说道:“你记不记得我过年回家那次,你让我求他跟我一起回去,最后还是我回了家,他去了澳洲。现在想来,幸好那次我没有开口,对种人是不能低头的。”
“澳洲?”钟贞反问:“什么澳洲?他没有去澳洲。你走的第二天,方如林就打电话给我,抄去了你家的住址,说关昊要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