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挽青递她芝士棒:“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太在意外人的一些眼光。”
麦小米接过去,咬了一口:“可我还害客哥没了李老板这个客户。”
“赵客怪你了?”
“那倒没有。”麦小米说,“客哥可护着我们了。”
陈挽青笑笑:“那就别多想了,反正……”
“你和客哥真是同学啊?”
“……”
麦小米这话锋转的叫人猝不及防,陈挽青觉得她要是去干审讯,说不定是个好手。
“上次我就觉得你俩怪怪的。”麦小米又说,“你们要是同学的话,上学时关系好吗?”
“你看我和他像关系好的吗?”
麦小米摸着下巴,想了想说:“从各方面分析的话,你俩像八竿子打不着的。”
一个,安静文雅,绝对的规矩本分;一个,桀骜不驯,做什么全凭心情,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
确实。
陈挽青和赵客同学三年,在学校说过的话两只手数得过来。
所有人都不会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甚至如果他们有了什么细微的关联,周围人也会自动帮他们剔掉。
所以,没人知道他们在阁楼里的那些秘密。
麦小米内心的八卦之火已然熊熊燃烧了起来,今天陈挽青要是不吐出点儿真话来,是过不去了。
陈挽青无奈:“你想知道什么?”
“就,你俩是怎么接触上的吧。”麦小米眯了眯眼,“当然,你也可以说你俩是纯同学,没接触。但你必须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
麦同学真可以考虑考虑干审讯。
陈挽青叹了口气,视线扫过小楼的位置,不禁想起昨晚赵客救自己时的一些画面。
当时不觉得,现在看来,还真是昨日重现……
那是高二暑假结束的前一天。
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阵雨,地面湿漉漉的,陈挽青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鞋子上沾了不少泥点。
她手里没什么钱,去不起酒店或宾馆,能想到的是那种可以包夜的网吧单间。
学校附近就有一家,在后街。
后街出了名的鱼龙混杂。
有宣旸的老师傅在这里卖正宗的蜜三刀,也有二道贩子走街串巷兜售不知从哪儿鼓捣来的手机,还有形形色色讨生活的人。
晚上的后街比白天喧闹得多。
陈挽青沿路找网吧,那时候导航还不像现在这么普及,手机也没那么智能,找不到只能问人。
她向卖烧饼的阿婆询问,阿婆耳朵不好,啊啊半天也说不清,这时一位大哥给她指了路,说是前面第三个巷子左拐,接着再一直走,右拐就到了。
陈挽青道谢,然后就在巷子里被这位大哥和几个男的堵了。
她跑不出去,喊救命也没有人听见,那一刻,她觉得今天可能就是该她命中有劫。
劫就劫吧,闯不过去的话,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