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季川:“木砚,你是跟我一起长大的。”
他一股脑的将怀里的东西都掏出来,包括于知意留给他的一枚可以去钱庄
调银子的印章。
“我娘亲,时安,还有于家朱家藏起来的家业,都交给你。”
“这些人,也拜托给你。”
“木砚,若我能活着回来,就跟你拜把子。”
“若不能,你就是娘亲唯一的儿子。”
他的话音刚落,木砚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大少爷,追不上了,”木砚说,“刚才咱们设伏的峡谷口,那块巨石,小七……”
那是一条仅容一人一马进入的天然嵌道,像一线天。
旁边是数丈高的峭壁,峭壁上挂着一条瀑布,瀑布下是个不见底的深潭。
小七妹想干什么,朱季川懂了。
他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向刚才杀出来的那条路狂奔而去。
月色正好,山风微凉,朱季川的心像被浸泡在冰凉的山泉里。
那颗巨石叫飞来石,歪斜矗立着,如果挖松里侧的土基……
而小七妹手里有柄削泥如粉末的玄铁匕首……
峡谷口传来了duang的一声巨响。
黑暗中看不到尘土飞扬,只是如银盘的月华好似突然起雾了。
朱季川的喉咙发干。
峡谷口一堵,敌人进不来,他们出不去,唯有从另一头翻下山。
决战9
……
“又费了两个馒头的力气,”小七妹揉了揉自己发酸发胀的肩膀:“好险,还好我吃了四个馒头。”
还剩两个馒头的力气,够杀朱合洛吧。
其实她最擅长的还是孤身暗杀。
她没牵马,行囊也空了,就换上了灰色的旧道袍,还抽空摘了朵野花插在耳后。
没有了那些伤兵的牵绊,她又是一身轻的三七哥。
她揉了揉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