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去剥尸身的衣裙,就见尸身的脸青紫得一片死人的狰狞,顿时吓软了。
仓皇的逃出营房,随手揪住两个下等兵:“王大人命你二人把里面那具女尸扔乱葬岗去。”
被揪住的苦力正是小豆子和队长。
两人老老实实地抬着草席去了营门口。
“奉王大人命,去乱葬岗。”
营门口开了那扇采买进出的小门,有人核对了身份,又做了登记,这才出了营门。
“队长,就这么扔乱葬岗去?”小豆子不忍心了,“野狗该吃了她。”
“也是个可怜的,但棺材最便宜也得好几贯,买不起,坑挖深点算了。”
“要不埋东青山边的山谷里,那里风景好,而且没有乱葬岗远。”小豆子,“我扛不动了。”
“行,就当做好事了。”队长,“姑娘,你看清楚,我和小豆子是埋你的人,我们没钱替你买棺材,你别见怪,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两人哼哧哼哧去了东青山,正挖着坑呢,无意中抬头一看,之前就那么随意摆在地上的尸体居然不翼而飞了。
“啊……”
惨叫声惊走了树上栖息的飞鸟无数。
一高一矮两个人吓得像两只受惊的老鼠般飞窜。
队长到底年长稳重些,揪住小豆子叮嘱道:“莫怕,莫怕,回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都是做梦,都是做梦……”
天上的云散了,风起了。
风停了,云又卷了,像个蒸开花了的馒头。
楚楚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山高水长,碧空如洗,阳光明媚,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在泪眼朦胧中,她见到了一个穿着黛色笼裤、头顶簪着花的小渔女。
在青山碧水间,渔女摇着橹,欢快地唱着怪模怪样的歌。
“乖宝贝,要睡了,鱼咬了,虾嚼了,剩下个脑袋鹰叼了……”
一只灰色猎鹰飞过来,试图停在渔女的头顶,她空出一只手护着花,不满地嘟囔着:“小咕咕,你个莽鸟,不要踩我的花。”
……
雀人9
“小老七怎么还没消息?”陈南山焦躁地摇着折扇。
“怎么?没有小老七,你就破不了案了?”李昱白问,“不如这个位置让给小老七来坐?”
陈南山还是有点烦:“查过盐官县最近的失踪人口了,没有发现,林长贤去哪里找了个替身呢?”
如果说,烧掉尸体的某些特征是为了掩盖身份,那这具尸身,会不会是林长贤的替身?
“你说,这林长贤提前找了一个与自己身高体型差不多的成年男性,那他一直把人藏在哪里?”
盐官县衙没有密道,也没有藏室,就连大牢里,如今都摸排了一回了。
如果死的不是林长贤,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