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哼,你明明就是不想同红玫小姐成婚,想同樱花汤屋的那个男人一起,才故意杀害红玫小姐。”郑如海发出了讥笑声:“警长,你这就太自以为是了吧?你说的不过是你的臆断,根本不成立。”白开:“我说得合情合理。”郑如海低下头,笑起来,肩膀跟着颤动。白开见状,怒上心头,拍了把桌面,叫道:“你笑什么?”“没什么。”郑如海说,“我只是在笑,你这样的人都能做到警长这个位子,常山州这个地方是得有多缺人才啊!”白开顿时起身,拽住了郑如海的衣领,但随即又放开,说:“你故意激怒我?你在转移话题,看来,比起红玫小姐的死,别的事情,更让你不想说。”郑如海脸色微微一变,他掩饰性的去整理自己刚刚被拉扯皱了的衣领。“是樱花汤屋?你的老乡?还是……药丸?”白开坐了回去,身体舒展,迷起了眼睛看向郑如海。【02】叮玲玲——江烁睁开眼睛,立刻晃了晃身边的秦一恒:“秦二,这个郑如海的心宅怎么这样?”秦一恒睁眼左右看了看,没有说话。秦一恒和江烁两人此时身处一间破旧的小木屋里。江烁解开两人之间的红线,看了看木屋,说:“这是木匠干活的地方吧。”木屋里只有一扇窗户,糊着厚厚的窗户纸,窗户紧闭,朦胧的光线从米白色的窗户纸上透了些光亮进来。门虚掩着,从门缝里能隐约看到外头似乎是天色已经不早了。屋子里摆着各式木匠常用的工具,还有一个大型的操作台,摆在中间位置。操作台下面四周,铺着一层厚厚的蓬松刨花。秦一恒点点头,走到门口,推开门。他只看到满眼的藤蔓。遮天蔽日的藤蔓缠绕交错,粗细不一,混杂着一些带刺的荆棘,将整个小木屋完全包裹住。“这是……”江烁凑到他身后,说,“这么多藤蔓,路都堵上了,我们怎么出去?”秦一恒回头看了一眼江烁,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然后绕过江烁,走到工具堆里,挑挑拣拣翻出了一把趁手的刀具。江烁立刻明白了,秦一恒这是打算直接砍出一条路来。于是有样学样,也去找了一把好用的刀具。秦一恒在前,砍了几刀,这藤蔓细的还算好砍,但粗的却有人粗,砍起来着实费事。秦一恒砍砍细的还算得心应手,但砍起粗的来,却有些吃力。“哎,让开让开,你不行,让小爷来。”江烁边说,边嫌弃地推开秦一恒。秦一恒却没动,继续动手去砍那根粗藤蔓。江烁见状,笑道:“秦二,你可真倔。你又不是木匠,砍不好树,不丢人。反正又没别人知道。”秦一恒没搭理江烁,继续挥刀。江烁自讨了没趣,便去砍旁边的藤蔓,他动作利索,刷刷就砍断了了好几根,正准备向秦一恒炫耀,却突然见秦一恒动作停滞,眉头深锁。“嘶……”秦一恒放下刀具,抬起胳膊,低头去看肘部。“你怎么了?”江烁立刻也去看他肘部。“好像扎到了一根刺。”秦一恒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你别动,我来看看。”江烁帮秦一恒拔了刺,那是一根和普通洋钉一样长的刺,所幸扎得不深,没扎到骨头,但刺□□,依然流了不少血。秦一恒用手帕捂住流血的地方,就看见江烁从地上捡起他的刀具,说:“我就说吧,你这样的公子哥,就别逞能了。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这下痛的可是你自己。”秦一恒低眉垂眼不言语。江烁继续絮絮叨叨:“你啊,就老老实实跟在我身后,可千万别再受伤了,不然我下次真的不带你进心宅了。”秦一恒抬眼,见江烁将自己那把刀具插到腰间,继续往前砍伐藤蔓,手起刀落,很快就前进了不少。“江烁!”秦一恒唤了一声。江烁回头,一脸疑惑:“怎么了?”“小心荆棘,有刺。”【03】江烁满头大汗,回头看了一眼他一路砍过来的通道,通道里阴冷潮湿,绿森森的,泛着泥土和植物的气味,说:“真是想不到,我居然在一个教书先生的心宅里做砍伐工。”秦一恒面上露出一丝愧疚的神色,说:“如果我没受伤……”“停!”江烁立刻阻止秦一恒继续说下去,“秦二,咱们两之间就别计较那么多了,行吗?”秦一恒看着江烁,点了点头:“好。”【04】两人走出了被藤蔓和荆棘包裹的木屋,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池塘。池塘周围是田地,有几块大小石头围在池塘一角。池塘上布满了高高低低的荷叶、荷花,池塘露出来的水面倒影着天边的五彩晚霞,几只黑白花色的水鸟在池塘边,探着黑色的细腿来来回回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