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路过果脯铺子,终还是进去买了一包。郁殊望着她,鼻息间不只是蜜饯的甜香,还有淡淡的女子馨香。目光不觉落在她的脸庞,心中却溢起淡淡的不解。怎么会有人……在经历那般大起大落的人生之后,仍能笑的这般……粲然?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其撕下,安在自己脸上,心里。“太过甜腻。”他垂眸,说得冷淡。苏棠瘪瘪嘴,将纸包放在桌前,与那包药材放在一块儿:“你这孩子好生没趣,”她顺手拿过药膏,神色犹有迟疑,“你如今身子不便,须得我为你上药。”郁殊睫毛微顿,继而淡淡道:“嗯。”心中,却莫名有些紧张。他隐隐想到,以往,她是为他上过药的。那时他被以太尉为首的那伙人派刺客刺杀,剑上抹了毒,他苏棠看着自个儿的手背,依旧灼红一片,指尖也被冻的通红。她眨了眨眸,眼睑微微动了动,她的确不是干活的料,可是路总要一步步走下去。擦了擦手,苏棠看了眼屋内,阿郁静默无声,大抵还在痛着,转身悄悄走出院落,朝隔壁走去。只是站定在隔壁门前,看着门扉上那块黑漆漆的辅首,想到那李公子硬邦邦的模样,心中又有几分犯怵。纠结半晌,苏棠还是抬手便要轻叩门扉上的辅首衔环。却没等她摸到,木门“吱”的一声便被人从里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