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温柔体贴,慢慢治愈了孙惊羽的情伤。在这过程中,孙惊羽生出了几分不该有的心思,当年许是年轻,经不起世俗眼光,伦理纲常的桎梏,孙惊羽选择了逃跑,回到孽海门躲了一年,等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去告白时,医女已另嫁他人。孙惊羽彻底心灰意冷,她炼制孽海珠,宝物谁都想要,而这个时候朝堂政局波诡云谲,七王爷也动了心思,他将孙惊羽的事情查得滴水不漏,包括她对医女的感情,培养一个女暗卫,学着医女的一举一动,脸容颜都化装成七分相似,终于进入了孙惊羽的视线。暗卫的一颦一笑都让孙惊羽想起当初她未曾得到的女人,她们相像,又不完全像,坠入情海似乎没道理,可孙惊羽的的确确动心了。暗卫也许爱她,也许只是为了任务,她拿了孽海珠,却没有交给七王爷。皇族人找到她,要了她的命,抢走孽海珠。孙惊羽惊怒交加,有怒,有恨,有怨,有伤,竟是吐血卧床一月,终于找到了玄阴教。霜辞安安静静地将轻飘飘的几页纸燃成灰烬。眼看着星火逐渐被黑暗吞噬,她笑了笑,眉眼冰凉。晚间江寻抱着她时,温暖铺天盖地地拥住她,霜辞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那夜,她又看到自己的母亲颤着手将生锈了的带着黏稠血液的剪刀递到了她面前,她身后是冰冷的墙,退无可退,可剪刀无限延伸着,很快抵达她胸口,仿佛要刺穿她的身体。无数次的噩梦,瞬间的冰凉并未如往常一样钻进心脏,她被人拉开,躲开了剪子,落入温暖柔软的怀抱。“师尊,别怕。”轻柔,低沉,婉转。怕吗霜辞猛地睁开眼,直直地装进了一双盛满温情的黑眸。冷江寻心疼地擦了擦霜辞额头细密的冷汗,“师尊做噩梦了吗?师尊别怕,我在这。”霜辞心脏如鼓,闭眼靠在了她胸口处,轻轻吐了一口气。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那个梦了,小时候无数次的循环着,最后都是那把剪刀刺穿了自己,没有人救她,没有人扯开她,她一次次地承受着,然后再醒来,从最初地惶恐到后来地平静。时隔太久,原来……竟然会有人来救?!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霜辞没忍住,低低地喊了一声:“阿寻。”嗓音平静下暗涌波涛。冷江寻紧紧地抱着她,“我在,师尊,别怕,只是梦而已。”霜辞从她胸口抬起头,黑洞洞的眼终于有了几分光,她迟疑地亲了亲江寻的眼角,似乎确定了这个人是安全的,又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她的唇角,依旧没有攻击性,也没有伸出尖利的武器抓捕她,霜辞好像确定了,大着胆子将吻落在她锁骨,只有温暖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头,似乎在鼓励,又似乎在给她勇气。霜辞眼中的光越来越盛,吻在冷江寻的心脏处,她感知得到那个人疯狂的心跳,仿佛刚刚所有的平静都是假象,只有血液涌动处,才露出这个人的渴望。奇怪的是她并不害怕。她露出獠牙,咬在了她的心脏,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嘴里有滚体,她一下子安心了,终于确定下来,精疲力竭地睡了过去。冷江寻微笑着,俯身将师尊嘴角的血舔掉,随意地用袖子把胸口的伤擦了擦,抱着她也睡了。次日一早醒来,霜辞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明亮,这和往日她处理各种暗杀案件后的阴郁都不太一样,而她清楚,这样的不一样来自何处。冷江寻将最后一件衣衫披上,最后实在没忍住将一直望着自己的师尊亲了个本,若不是时间不允许的话,她很想再干点坏事,好像也不可以,师尊的身体也不允许。霜辞在她身下低低地笑着,笑声震动了周遭尘埃,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惹得冷江寻的眼眸暗沉如水。霜辞好心情地伸手弹了弹小徒弟的额头。江寻捏住她作乱的指尖,眼里透露出几分委屈,“师尊,你好坏。”“嗯,我知道。”早上闹腾了许久,午后出发,前往落济山,历代武林盟主的府邸坐落之处。笳银抱着一大堆瓶瓶罐罐,轻拿轻放,不停嘱咐侍女:“小心,这个别随便碰……哎,那个容易碎的……清冉,你的手得洗一洗……”霍留仙翻了个白眼,暗戳戳地觉得这个人真麻烦,刚好被笳银看见,柳眉倒竖:“死女人,你再看,老娘一把致幻粉撒过来,给你编一晚上的噩梦。”霍留仙立刻跑到了霜辞身边,“霜辞姐姐,她又欺负我,怎么办?还要给我下毒。我要和你们坐一起。”“不行!”冷江寻立刻拒绝,冷着脸,她才不会让其他女人来打扰自己和师尊。